钟闻无语了,正要继续说,谁知道这时候丁果敲门了:“江喻醒了吗?你俩出来吃点水果呀。”
钟闻与江喻对望一眼,忙反手锁上门:“果果,我们睡了。你也早点睡啊。”
“好吧,”丁果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拐回来道,“江喻,卫生间洗漱台上有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给你放那了。”
“好的,谢谢老师。”江喻伸手就要去开锁。
钟闻见他有松懈,瞅准机会一把将他手里的小说夺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抽屉里,回头警告道:“你要敢告诉丁果,你完了。”
江喻不以为然地“呿”了一声,然后开门去洗漱了,一点都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钟闻一直目送他走进洗手间,气得脑门突突的,只恨自己太心软,直接捡了个大爷回来。
不过钟闻一向是个擅于自我调节的人,自己静了一会,气也消了,就有点困了。于是他爬上床抱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钟闻睡眼朦胧地摸了摸身边,没摸到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身边是空的。他发了一会愣,这才爬起来到客厅接水。
给自己咕噜咕噜灌了一杯水后,丁果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头发蓬乱的像一团鸡窝。钟闻打着哈欠问:“果果,江喻呢?”
“江喻?”丁果揉了揉眼睛,走到沙发旁边一下子瘫下去,随手捞了一个抱枕抱着,整个人困得不行,“他今早儿六点多就走了。我起来喝水的时候他还跟我道谢来着。这小兔崽子,平时在班里对我的态度能有今天一半好就行了……”
钟闻好奇:“他平时咋对你的?”
虽然迷瞪着眼,丁果仍然感受到了钟闻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她摆摆手,正想骂他,却忽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坐起来:“小闻,你今天还去惊语那帮忙么?”
“去啊。”钟闻道,“怎么了?”
丁果一把将抱枕扔了,道:“前几天我相亲的那个人家里有个侄子需要补课,我推荐惊语去他那做家教,一个小时两百,你问他愿不愿意去。”
“这他肯定愿意啊。”钟闻眨眨眼,坐到她身边,一脸八卦地问,“这个人是我未来姨夫?”
听他这么叫,丁果千年难得一见的露出一了种不好意思的表情,耳颈处还微微泛着红。钟闻见状“啧啧”了一声,“还真是啊?”
“没定呢。”丁果自己不好意思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钟闻在打趣自己,一把摸起抱枕就往他身上扔,“快去。等会我开车去接他。”
“行。”钟闻接住抱枕,一把扔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然后走了几步又探回头,笑嘻嘻的,“这么着急见我姨夫啊?”
丁果白了他一眼,“赶紧的。”
林惊语家的修表店在江陵市中心地带,是位于以前的老城区。原先这里的人流量还算大,但是随着城区经济中心的东扩,这里渐渐空了,只有一些老人还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