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绯绯不语,只是紧紧攀附着他,与他抵死般纠缠着。。。。。分开已是注定,就让她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再好好放纵一次,好好爱他一回!
听着耳边传来沉稳均匀的呼吸声,黎绯绯知道他睡着了。她睁开佯睡的眸子,借着皎洁的月光,细细地慢慢地看着已经熟睡的他,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中、骨髓里,即使有天她化了灰,她的灰中也要有他的轮廓。
被压抑的痛苦又复卷而来,瞬间撕开了她的心!
原来明明深爱却又离别的痛苦远远大过了死亡,而自己竟然是这场痛苦的刽子手。这一生,她都不敢再奢求他的原谅。只希望离别后,他能回归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他不会孤独,因为还有那么多人在爱着他,这也是她唯一的慰藉。
晟天,没想到我也会演戏了。。。。戏的名字叫背叛,戏的结局是离别,戏的主角是恨,戏的导演却是爱。。。。。
她轻轻吻了他的脸颊。只有月亮看见她躲在角落里无声哭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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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强烈的灯光照了过来,伴随着落叶被车轮碾过的窸窣声。
池素茵从自己的臂窝里抬起头来,正好对着车灯,一时间晕眩得什么都看不见。
车迟疑着,刹车停在原地。过了几分钟,还是靠边停了下来,车灯也灭了。
车门一开,两条大长腿迈了出来。
池素茵揉了揉眼睛,又拼命地眨了眨,终于能看清前方的东西。她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可是,因为蹲得太久,起得太快,气血上涌得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跌到在地,幸好及时靠在了墙上。
那个经过她身边的身影募地停了下来,终于还是忍住想要拉住她的冲动,继续往前走去。
“等等我,齐宸,等等。。。。。”池素茵回过劲来,气喘吁吁地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
齐宸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不去看站在他面前的池素茵,目光跳过她,望着一片漆黑的远处。
“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池素茵执着地仰起头,看着他。在他公司从早到晚地等了三天,却还是连跟头发丝都没见着。池素茵终于痛苦地相信,他是在躲着自己。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齐宸淡淡地回答。他躲了她好几天,今天终于没有在公司见到她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居然有一点失落。孩子就是孩子,他们对事物是没有长性的。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跑到他家门口来等了!刚才,坐在车里看到她蹲在墙角的一霎那,他心疼得浑身发颤。他不喜欢这样为她牵动的感觉,想驾车离去,可最终还是熄火,下了车。她大概等了很久,腿都蹲软了,差点站不住。。。。。
他不能一直逃避,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他希望自己面对的方式是正确的。。。。。。
池素茵牢牢拉住齐宸的胳膊,生怕他再走掉。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余芬说你让她搬进别墅,只是在演一场戏,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这些天的思念和煎熬顷刻化成了酸楚的眼泪。
那个多嘴的女人!齐宸眼里划过一道冷冽,随后又是死寂的冰寒。“她说的话你也信?这不过是个成年人的游戏,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那。。。。。那晚呢?也是成年人的游戏吗?。。。。。。”池素茵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她的眼睛在街灯的辉映下闪烁着极美的光,比夜空中的繁星更闪耀。齐宸看着她,忽然感觉自己就要被她的光亮给吸食了。。。。。。
齐宸忽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池素茵有一刻以为他要来拥抱自己了。。。。。却不想他只是用力地抓着,让她疼痛。
“池素茵,有些事情看透不说透,大家还能继续来往。可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那我就给你一个真实的答案。”齐宸低头靠近她,脸与脸的距离忽然变得很近,近得能让她看见他额上暴出的青筋,和眼底骇人的狂躁。他咬牙切齿地说:“对,这就是个游戏!谁会不喜欢年轻新鲜的女孩,我费那么多心思,帮你、照顾你,欲擒故纵,无非就是想让你主动献身,让我好好品尝你的身体。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难道你还幻想我会牵着你的手,拉你走进结婚的殿堂吗?我齐宸要的女人自当要与我匹配,黄毛丫头用来玩玩可以,但别跟我谈爱情!”
池素茵觉得自己像被敲碎的石膏,僵硬了,又一块块剥落了。。。。。。他说他在处心积虑地玩弄她,是这样吗?。。。。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像真的,他又是在骗自己,对不对!。。。。
她迟缓地转动了眼眸,将迷茫的焦距又对准了他。几天不见,他瘦了些,憔悴了些,可还是那样的英俊清朗,眉宇间的阳刚气息,只是一眼就能让她沉迷。她不敢相信刚才那些残忍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这样地看待她。。。。。。
“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在骗我。。。。”池素茵呢喃着,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你非要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齐宸松开她的手臂,嘲讽地笑了笑,把手插进裤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你那晚表现非常棒,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昨天我已经把五百万存进你的账户,有时间去查查吧。本来看你很热情,身体摆弄起来又那么舒服,还想跟你继续玩玩,可是现在的你太死缠烂打了,让我很厌烦,所以,gameover!”
齐宸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依然是那样残忍的笑容:“哦,对了,钱不够可以再开口,毕竟你是第一次,我不会吝啬,但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走进别墅,重重地关上大门,从她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