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的眉心一皱,心中莫名就是一阵烦躁,&ldo;那又如何。&rdo;
什么叫那又如何?这是打算不分青红皂白都直接往庄慧娘那边一边倒了是吗!就算再宠爱,这样是不是都太过分?
当着她的面如此纵容偏袒,那么她这个正妃今后是不是也要听从庄慧娘的安排,任她摆布拿捏了?这是将她置于何地,又将肃国公府至于何地?
欺人太甚!
&ldo;王爷纵然不顾叶姨娘的身份,可总该怜惜叶姨娘入府多年也曾伺候过王爷一场,哪怕若王爷心中对叶姨娘已没了恩情,王府这样大,赐她一所容身之所安度余生也算是善始善终,何必放任别人这样糟践冤枉她。&rdo;
姜毓冷了眉眼也冷了语调,一句话夹枪带棍,一点没藏着掖着。
既然对别人的身段念念不忘,可见曾经也欢喜过。纳了人家进门却最终放任人家自生自灭,始乱终弃。
有本事当年秦妃把叶芷柔送进来的时候就拒个彻底,别一便推拒一边却又抵不过诱惑,这般卑劣行径,和当年为了权势娶了她进门却扔在一边的叶恪有什么分别!
&ldo;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do;
什么恩情,什么怜惜?祁衡看着姜毓那冷眉冷眼的样子,只想把姜毓的巴巴叫唤的小嘴给缝起来,心里也没了耐烦。
&ldo;叶芷柔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每天在你的院子里绣绣花写写字儿就好了,别一天到晚瞎管别人的闲事儿。&rdo;
&ldo;祁衡!&rdo;
姜毓终于再绷不住那些大家闺秀的做派规矩,直呼了祁衡的姓名,&ldo;你不要欺人太甚!&rdo;
这话是什么意思?绣花写字还喜欢瞎管闲事,那是市井的无知蠢妇!姜毓活了这么大,前世今生这么些年,有人骂过她毒妇不得好死,却从来都没有听过人这样侮辱她。
侮辱了她的教养,她的才学,甚至她娘家的门庭。
简直是奇耻大辱!
&ldo;本王怎么了?本王说错了吗?&rdo;
姜毓会嚷嚷,祁衡也不甘示弱,&ldo;你敢直呼本王名讳,简直放肆!&rdo;
姜毓瞪着祁衡,简直恨不得掐死他,她自问是个有修养的人,前世叶恪和姜容这么恶心她她都始终维持了一份世家嫡女的骄傲,从不曾失态与人前。今生她才嫁给祁衡多久,已经有多少次她恨不得破口大骂了?
直到今天,终于给她逼得真的失了态。
这还是个从小受皇室教诲的皇子呢,简直是个泼皮,莽夫,混蛋!
太阳落下了屋头,阳光更淡了,风吹来,带着丝丝夜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