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青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就算瑾哥儿说自己要在家门口等着,但是他才多大点,且他一向乖的很,陈夫郎要是说让他呆在家里不许出来,他决计会乖乖听话。
难不成瑾哥儿一个小人儿,说要出来门口等着,你就同意了?
抱着瑾哥儿回屋,让程晖先将炭生上,自己则去煮了一碗生姜水,瑾哥儿小,在外面冻了这么会,不定受风了。
结果,晚上的时候,瑾哥儿还是发了烧,好在一会就退下来了,饶是如此,叶青知也心疼的不行。
好容易养的面色红润些,一下子就给白回来,能不心疼。
第二天一早,叶青知就让程晖去请郎中,正好遇到陈夫郎,他笑着问道:“青哥儿,你家汉子这是去做什么?”
“去请郎中。”叶青知扫了陈夫郎一眼,转身进去,拿了一块布,出来时见陈夫郎已经不在,直接去了春阿么家。
“陈哥么呢?”叶青知见着春阿么,笑问道。
“他才进屋,你找他有事?”说着,春阿么就扬声叫他出来。
等见着陈夫郎,叶青知笑道:“昨儿多谢陈哥么照顾我家瑾哥儿,一点子心意,千万别嫌弃。”
“左右邻居的,照顾一下都是应该,哪里需要谢了。”陈夫郎还没开口,春阿么推辞道。
“可不敢,陈哥么一人带着三个孩子,也是辛苦,再说瑾哥儿还在你家吃午饭了,谢礼是一定要给的。”叶青知还是笑眯眯的说道。
只是春阿么却笑不出来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头,什么叫还吃他们家午饭了,瑾哥儿那么丁点大的人,能吃得了多少东西,倒是一旁的陈夫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色有些泛红,昨儿他走的急,竟然忘了瑾哥儿还没吃饭。
这会见着笑眯眯的叶青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才听青哥儿说去请郎中,是谁不舒服吗?”
叶青知笑容更甚,如百花绽放,“没什么,瑾哥儿这孩子不懂事,硬要在门口等我们回去,这不,受了点风寒,昨儿晚上有些烧,好在退了,我还是不太放心,就让他阿爹去请了郎中来瞧瞧。”
这下,春阿么要是再看不出来有问题,就白活那么多年了,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陈夫郎,就焦急问道:“那哥儿可没事吧?不行,我要同你去瞧瞧。”
“不必了。”叶青知直接拒绝,“哥儿这会才睡着,人太多会吵醒。”
将布放下,“谢礼就放这,多谢陈哥么的照看之情,青知感激不尽。”一番话羞得陈夫郎头都抬不起来。
等叶青知一离开,春阿么立马变了脸色,问道:“你老实说,昨儿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陈夫郎有些委屈了,道:“昨儿不是我哥么来找我,说我大哥哥回来,叫我回去一道用中饭,本想带着瑾哥儿一起,可是他不肯走,我又说让他在家等着,可是他又不肯,说要在自家等着,哥么催的急,我又磨不过瑾哥儿,就……就让他在门口等青哥儿他们。”
春阿么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指着他气的不行,“磨不过瑾哥儿,瑾哥儿平时多乖巧,你真让他呆屋里,他怎么会不听你的话?这大冷天的,你就让小哥儿一人在外面挨冷受饿?”
陈夫郎急的不行,“阿么,我也是太久没见大哥哥了,所以急了,想着青哥儿一会就回来,这才将瑾哥儿放在他家门口。”
春阿么现在已经气的不想说话了,“你说说,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心不心疼?”
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如果圆哥儿被这样对待,陈夫郎当然心疼,只是瑾哥儿又不是青哥儿的孩子,他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嘀咕。
当天,春阿么又提了东西到青哥儿家赔礼道歉,毕竟孩子病了是事实。
郎中已经开过药,说是没大碍,叶青知才算放下心来,这时候可不比现代,一个小风寒可能就要了孩子的命,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
听到孩子没事,心里的火气也降了不少,见着春阿么,叶青知说话也不那么刺人,但是也算不上好听,“婶么说的什么话,原本哥么本身就带着圆哥儿他们,如今好意帮忙,哪里还能怪哥么。”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瑾哥儿生病了,叶青知心中当然有些生气,不过人家也是好心帮忙照看,又不是他家下人,他气太过就显得他没道理了。
经过这次的事,叶青知考虑是否要买了下人,想了想,还是作罢,家中就三个人,也没多少事,平日烧火洗碗程晖都包揽了,买个下人没得惹人闲话,还不如攒点钱在镇上买个院子,到时再买下人就没事了。
才吃过午饭,昨晚还焉了吧唧的瑾哥儿又精神满满,叶青知摸摸他的小脸,道:“以后不能不听话,外面这么冷,要是冻坏了,阿爹阿么都会心疼,知道吗?”
“知道了。”瑾哥儿乖巧的点头。
叶青知笑笑,抱起他开始读三字经,只是,总觉得今天肚子涨涨的,有些不舒服,叶青知只当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有喜
那日发生的事,两家关系多少有些生分了,原本陈夫郎每天都会过来窜下门子,如今已经三天没来。
前世一直是单身一人,到不觉着有什么,搬到村里开之后,陈夫郎一直过来窜门子,同他说些村里的八卦,加之圆哥儿同瑾哥儿在院子里玩,屋里也挺热闹,冷不丁人一不来,叶青知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