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脊背挺得很直,像一颗宁折不弯的白杨。
棍子打下来很疼,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连呼吸都疼得难受。
他拳头攥的很紧,额头上青筋直冒,极力忍耐着强烈的疼痛。
纪然一丝求饶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他不会在夜家人面前低头服软。
这样的纪然,让夜云平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纪然的存在,日后定然是个隐患。
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学乖,让他尽快离开夜凌寒。
抽完棍子之后,夜云平一声令下将纪然关在酒窖里。
酒窖又阴又冷,温度很低。
纪然被扔进去之后,靠在装红酒的木桶上只感觉浑身发冷。
他后背的伤口没有处理,虽然不再流血,但特别疼。
稍稍动一下就会牵动伤口,纪然找了个地方趴着,渐渐地意识变得很模糊。
身上忽冷忽热,没多久,他发烧了。
没人理会他,也没人给他送水送饭。
一整天,纪然什么都没吃,他烧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今夕何夕。
有很多次,他都出现了幻觉。
在幻觉里,看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可每次等他伸手过去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在眼前破碎了。
偶尔有清醒的时候,纪然望着黑沉沉的酒窖,忍不住想: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飞机降落在h国机场,夜凌寒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纪然打电话。
可纪然却没有接!
夜凌寒眉头紧皱,脸色特别难看。
走出机场坐上轿车,在去下榻酒店的路上,夜凌寒还在拨打纪然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敢不接他的电话,这是欠收拾!
夜凌寒阴沉着脸,回到酒店之后,拨通甘锐的电话。
“夜少!”
甘锐温柔的声音传来。
“纪然呢?让他接电话!”
听清楚夜凌寒的话,甘锐脸上的笑容撑不住了。
他算了下时间,现在夜凌寒的飞机应该刚落地。
刚下飞机就给纪然打电话,打不通竟然打到他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