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温府此时相邀,心思定然不纯。
思前想后的,温景最终决定不将此事告诉褚昴。
其实站在褚昴的立场上来想,他估计也不会想要出席这场寿宴。温景担心,她若是真开口告诉他了,会让他误以为她在相邀,让他为难。
想清楚了,温景便放松了,侧眸便见锦竹垂着脑袋,安静极了。
温景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所察觉,温景怪异,出声唤道:“锦竹。”
锦竹闻声一怔,忙回眸看了过去,若无其事地道:“夫人怎么了?”
温景细细地看着她,锦竹双眸闪烁,眼眶微微泛红,哪怕她是笑着的,却也遮挡不住她低落的情绪。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温景稍一用心思,便知她心中所想。
有些无奈,可她也不能对锦竹直言,她并非真正的温景,所以对她这副身子的爹并无感情。
温景轻声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锦竹点头,走近扶起了温景。
温景想,多说无益,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主仆二人提步往外走去。
只是在刚走去云霁院门口时,温景却停下了步子,目光落在此时正蹲在云霁院门口的杏树下除草松土的那些小厮身上。
有小厮看见了她,忙走近请安。
“夫人。”
温景道:“是方妈妈吩咐你们除草的吗?”
以往的这些草都是温景闲来无事亲手除的。
小厮闻言摇头,躬身道:“是将军吩咐奴才除草的。”
闻言,温景诧异,眼神看向了蹲在杏树下除草的几人身上,紧接着又侧眸看向了另一侧的杏树下。
温景猜测,褚昴该是误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她说的左侧那棵杏树,是背对院子的左侧那棵,而并非是面向院子的左侧那棵。
所以他现在吩咐小厮除草的那棵杏树是她的。
温景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这边这棵才是将军的。”
哪知那小厮却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道:“奴才知晓,不过将军吩咐的就是除夫人这棵杏树下的草。”
温景微怔,旋即想了想,或许是她想多了,褚昴该是两棵杏树都吩咐除草了,不过先除的是她那棵杏树下的草罢了。
温景点了点头,随口道了一句,“将军有心了。”
说罢,便提步走了。
只是待她走后,那小厮回想起温景临走时说的话却颤了颤。
将军有心了?
的确有心,他此时都还记得,今早将军出门时看见这棵杏树下那些杂草时的眼神。
那可不像是在看杂草。
温景在将军府里转了转。
待快到午时,温景才回了云霁院。
只是路过院门口时,温景的目光落在了两棵杏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