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很乖地哦了一声,还是安静了下来,跟在他身边没再说一句话。
粥起锅的时候我,外面开始下雨了。
江妄不喜欢坐在餐桌旁边冰冷的座椅上,沈修然顺他,把粥端到客厅,方便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盘腿坐在茶几旁边的毛绒地毯上吃饭。
“你不吃吗?”江妄拿起勺子,问他。
“我不饿。”沈修然在他身边坐下:“吃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都下午了还不饿,你是不是趁我睡觉偷偷吃东西啊。”
江妄小声吐槽一句,听见窗户方向传出动静,扭头一看,外面开始刮风了,大雨被吹得雨丝倾斜,拍花了巨大的落地窗。
“好大雨。”他说:“现在不是春天吗?为什春天下大雨。”
“春天不都是小雨。”沈修然说。
江妄多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舀一勺热腾腾的粥放进嘴里:“也是,春天的雨也不一定都温柔的。”
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江妄看了一儿发现没兴趣,就专心低头喝粥,一边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沈修然说。
“班长,你怎么突然来我家?”
“找你。”
“找我干嘛?”江妄咽下一口粥,笑起来:“你已经粘人到一分钟也离不开我了吗?”
“你可以这解。”
沈修然的回答让江妄觉得难能可贵,真不容易,自闭儿童终于也开玩笑了。
“难道还可以有别的解?是什?”
“你和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
江妄一愣:“听见什?”
“听见你妈妈的声音不对劲。”沈修然看他:“我不放心,所以跟来了。”
江妄默了两秒:“哦。”低头继续小口小口喝他的粥:“你观察力还挺敏锐的嘛,确实不太对劲。”
沈修然似乎没有深问的打算,但是江妄他想说。
“你知道她叫我回去做什吗?”
“做什。”沈修然配合道。
“她发现我不小心掉在房间的抑制剂,知道我是oga了,说要带我去医院摘除腺体。”
“我问她为什,她听不见,也不说,只是一味要带我去医院,还跟我说不疼,手术都会打麻药。”
“我当然知道手术会打麻药,可是腺体没了就是没了,这是打不打麻药的问题吗?”
江妄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可以很平静地叙述给沈修然听,却没发现自己声音里已经被染上喑哑哭腔。
“我知道她不能接受我是oga,但是我没想到她极端到这种地步,世界上还有妈妈在孩完全健康的情况下让他去切除腺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