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感受无几,但现在回想来就是止不住后怕。
一个oga,跟易感期的alpha独处一室,妥妥是被咬的吧?
他现在就是脆皮鸡一只,沈修然在易感期就咬得他么疼,要在易感期,不得直接一口咬断他脖子?
啧!
江某人烦躁揪一把头发,到底是谁的一回生二回熟的?
他这都快被咬第三回了,为什么还是接受困难?
整整节课,订阅报上写了什么江妄看进去一个字,他在忙着忐忑不安观察着他貌似进入危险期的前桌。
手和脚收敛得不敢越界半寸,连下课都趴在桌上装死不跟人聊天,尽最大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企图让某个危险人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
甚至连厕所都不敢去。
上回升旗仪式发情赶往团委办公室被中途拉进角落口头应下卖国条约又被摁着咬的阴影有点大,他都怕自己上厕所半路又被截道拽进小角落。
不知道是他装死成效显着还是他单纯脑补过,大半个下午过去,沈修然并有表现出半点异状,除了颈间始终有消退的绯红,一切如常。
江妄的判断被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
也规定脖子红就一定是易感期吧,万一只是过敏,或者夕阳晃晒的?
抱着不确定的心思,最后一个课间,江妄下楼去买了瓶桃子汽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回到教室,坐在门口的段晓曼图方便给了他本练习册,一本他的,一本沈修然的。
“江哥帮个忙带一下,我就不下位置了。”段晓曼笑嘻嘻道。
江妄嗯了声“行”,拧上瓶盖接过练习册,正巧许云嘉从走廊进进来,见江妄在,手痒往他后脖颈捏了下:“儿子,买水也不知道帮爸爸带一瓶?”
江妄礼貌送他一句:“请滚。”
绕过讲台走到沈修然边停下,江妄规矩将不属于他的本练习册摆在它真正主人的桌面右上角,跟另外一堆尺寸相同的书本叠在一:“班长,你的练习册。”
收回手,目光飞快且不着痕迹在他脸上飞快打量一圈:
面无表情,神色冷漠,看上去确实不见什么异样,就连嘴角抿的疏离冷淡的弧度都与往常无异。
像确实不是进入易感期的样子。
江妄暗松一口气,彻底放下戒备了。
可回到座位坐下转念想,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大厚道。
发情期闷头找人帮忙,虽然被咬疼了,但沈修然确确实实是帮了他。
现在换做对方易感期,他却就只想着逃避不管不理……
忘恩负义白眼狼,白到江妄有点膈应自己。
他晃了晃汽水放回桌上,看着气泡从淡粉色的汽水慢慢往上升腾,直到浮至最表面凝聚,破碎。
算了。一码归一码,沈修然帮他保守秘密,他搬过去跟他当空气清剂,这抵平了。
沈修然帮他渡过发情期,么他就帮沈修然渡过易感期,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