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摇了摇头:“若说从前,一个孺人,罚了就罚了,如今沈晏摆明了要护着她,却是不可这样轻易了。”
执笔还想说什么,却被研墨给拉住了:“娘娘自有主张。”
柏氏的指尖无意识地从凤冠上划过,喃喃道:“我倒是不担心沈晏,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打算究竟是为何……”
她的话还未说完,外头就已经有宫女通报“太子殿下到”。
柏氏连忙起身,朝外面走去,刚好碰到萧珏也在往里面走。柏氏赶紧行了礼,萧珏的心情似乎不错,说了句免礼便朝房间内走去。
执笔和研墨赶紧退下,房中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柏氏替萧珏倒了杯茶,却听萧珏说:“不忙,我是有事来问你。”
“我听说七弟妹在梅林见到了秦孺人?”
柏氏心一沉,面上却恭敬地回答道:“正是。臣妾疏于管理,请殿下恕罪。”
萧珏便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脚长在她自己身上,难道还能绑住不成?”
“殿下……”
“只是,秦孺人与七弟妹幼年是好友,看在七弟的面上,你就不要过于责怪她了。”
柏氏点点头:“臣妾正是这样想的。”
萧珏话锋一转:“当年秦挽行事过于狠辣,这些年秦家人又常常给秦孺人说些有的没的,为免她说出一些话来让七弟妹有不好的联想,还需婧娘多费心了。”
有了萧珏的话,柏氏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她说道:“这些年殿下待她也足够好了……”
萧珏讽笑一声:“不必说这些粉饰太平的话,秦家有今日与我脱不开关系,秦挽的行事也是听了我的命令,不管怎么样,我和秦泷都是有杀亲灭族之仇……”
柏氏连忙道:“若不是秦家家主当年勾结宁国公……”
萧珏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的话:“对是对,错是错,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借口,只是我没想到,如今堂堂世家的风骨,竟然只能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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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回了府,就看到灵儿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因为柏氏这一次宴请的几乎都是太太夫人们,所以沈晏便也没有带灵儿去,只是在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支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