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滇西的痋术,大约每三日会发作一次,我找了懂痋术的巫医替你诊治,虽然能够缓解发作时的疼痛,但除了施术之人无人可解。”萧瑀顿了顿,“如果要彻底治好,恐怕只有等我们抓到眉姑以后了。”
沈晏初时被自己手臂的样子给吓到,但听萧瑀解释之后,反倒释然了,她问萧瑀:“也就是说,我现在不能回朔京了?”
“是的。”
沈晏点了点头,却没有和萧瑀预想的一般露出沮丧的神情,反而十分平静:“我想给爹爹写封信,让他不要担心。”
萧瑀沉默了一下:“你现在身体不适,不如让我替你写吧!”
沈晏本想拒绝,但实在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点点头:“好吧!”
萧瑀出门去拿纸笔,正好遇到准备敲门的杭进,看到杭进朝他摇摇头,萧瑀脸色一变:“出去说。”
杭进先前领人在赤水沿线搜索眉姑的踪迹,但是不管生死,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杭进说:“滇西人自小生活在赤水边,加上殿下没有射中她的要害,这才侥幸被她逃了。”
萧瑀心情沉重:“她若是逃回滇西,不知道还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把她抓回来了。”
“殿下不如先去龙丘城与霍将军汇合,若是我们胜了,自然能够让凤池公主把那眉姑给交出来。再者,龙丘是郡府,那儿或许会有名医能够医治沈小姐呢。”
听到杭进的意见,萧瑀这才稍稍放宽心,说道:“好,等元娘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出发去龙丘。”
杭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或许是属下多心了,总觉得这一趟太巧了,不管是和眉姑住在同一间客栈,还是后来这样顺利地追到她,都有些顺利地不可思议。”
萧瑀皱起眉头:“你怀疑有内奸?”
杭进笑笑:“这只是属下的一点感觉,但试想,哪个内奸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或许只是多心了吧!”
萧瑀也没多想,吩咐杭进去通知其他人准备离开,就拿了纸笔回房了。
萧瑀回到房间时,刚好看到沈晏慌乱地将袖子放下来,他体贴地装作没有看到,在桌子上铺好纸,问道:“写什么?”
沈晏想了想:“父亲大人尊前,女晏敬禀……”怕父亲担心,她并未说自己中了痋术,只是说偶感风寒,可能要迟些日子才能回来,正说着,就看到萧瑀停了笔,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萧瑀不大好意思地回答:“有个字不会写……”
沈晏这才想起来,萧瑀上辈子不爱读书,哪怕重生回来努力,恐怕也未见得多少成效,便道:“那是个生僻字,我换个字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