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程水若的手道,&ldo;小姐撵我做什么?我不闹就是了。
楚大人还是要人服侍的,难不成还要小姐来亲自动手么?&rdo;
楚怀沙闻言连连摆手,他是怕了紫鹃了,&ldo;不用了……我自己就好……&rdo;
紫鹃眼角一挑道,&ldo;那大人是要我家小姐服服侍你了?明明就没事的事儿,非要惹出一堆事儿来,折腾的满身是伤的被人救回来还不让人省心,大人,您到底安得什么心?我家小姐可没那么多的空闲陪着你折腾!&rdo;
这话就不客气了,程水若郁闷的叫道,&ldo;紫鹃!&rdo;
紫鹃扭过头来道,&ldo;本来就是,好端端的自己跑了出去,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能照顾好自己,折腾成了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是跟小姐一起出来的,回去豫州小姐怎么向大家伙交代?若非如此,管你是死是活呢!&rdo;
一番话说的楚怀沙面露苦笑,他倒真是成了添乱的了,跑到豫州城什么事儿都没干成就惹出了一堆事儿来让程水若擦屁股,不由得有些沮丧。
程水若见状不由得恼了,道,&ldo;紫鹃,你到底是听不听我的话?&rdo;
她是知道楚怀沙的,这人并非没有能耐,只不过现在时运不济罢了,被人拖累成了这德行,有些时候还真觉得他若是同豫州城同归于尽了还能落个好名声,如今活下来了干点儿什么事都是有千万的坎坷,实在是太容易了,这样的感觉她也是经历过的,被千夫所指,心中的憋屈谁又说的清楚,只是酸楚的,苦涩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
程水若心中浮起一种同病相怜的酸楚来,恼怒的瞪着紫鹃,紫鹃瞧见程水若的眼神里散发出的光彩,像是想要将她吞下去一般,不由得狠狠的跺跺脚道,&ldo;随便你了!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儿!&rdo;扭头便跑了出去。
程水若闻言想了想,端了根凳子到楚怀沙床前坐了下来,朋友之间,她这个人喜欢什么事都明明白白的,索性就说清楚好了,否则这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大姑娘态她还真有些受不了。
&ldo;楚大人!&rdo;程水若盯着楚怀沙的眼睛,&ldo;这次我们南下来是为了做什么的,你清楚,我也清楚。至于名声什么的,我早就没有了,所以,你也不必刻意的去避嫌。&rdo;
&ldo;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容易的,因为我看开了,名声都是浮云,只要你不去在乎,别人怎么说都是无所谓的。楚大人知道我的苦处,我也来猜一猜楚大人的心事如何?&rdo;
&ldo;大人怕是还是对屠夫之名跟耿于怀吧?&rdo;
程水若说的很直接,若是楚怀沙半点儿也不在乎那名声,他兴许就可以直视回来,只是,他是坦坦君子,自然做不得跟朋友撒谎的事儿,虽然程水若直接的让他有些无处躲藏,却也只是苦笑,&ldo;程姑娘……楚某人并非圣人。&rdo;
程水若摇摇头,&ldo;这些都不重要,我说这些,其实只是想提醒楚大人咱们来的目的,不要让一些没所谓的事情给耽搁了。如今大人身受重伤,又该如何去联系那位朋友?&rdo;
楚怀沙闻言岿然,&ldo;呃……&rdo;
程水若不理会楚怀沙,只是继续道,&ldo;大人想洗清自己的名声,与屠夫之名一比,什么风花雪月的名声便不值得一提了,我本就是春风楼的歌姬,不让人说是心如蛇蝎便是做到最好,至于有些风月之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谁会巴望着??女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rdo;
&ldo;程姑娘!&rdo;楚怀沙叫道,他不理解程水若为何要这么说自己,还是一脸的淡然,他说自己是屠夫的时候心中一直是苦的,&ldo;你不必这么说自己的。&rdo;
程水若笑笑道,&ldo;大人这边的事情一耽搁,也不知道咱们要在这里耽搁多少时间,这事儿如今该怎么办?莫非咱们要在这里等着大人在客栈里养好伤,还要祈祷中途别再出什么意外?咱们这事儿什么时候才能办得好?&rdo;顿了顿,又道,&ldo;大人可知道自己为何会受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