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有惊无险,向清遥暗暗松口气,她也没想到城里竟然会乱起来,真的造成百姓伤亡,就是她的罪孽了。
好在家里人都平安,向清遥才有余暇担心别人。
薛乾九焦头烂额,自从狗钦差和玄衣卫来了之后,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向清遥到了衙门的时候,看到他衣袍散乱,帽子都歪了,满头的汗都顾不上擦一下。
“清遥,你家没事儿吧?哎呦,这些个刁民,平时老实,有点儿动静就作乱,闹出大乱子来,我这顶乌纱帽也戴到头了,可怎么是好啊?”
衙门里的差役都派出去了,可是街上的乱象仍然不减,气的薛乾九都想自己亲自上阵,正好看到向清遥过来,一肚子苦水往外倒着,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娘一样。
向清遥暗暗叹口气,她前世杀人太多了吗?这辈子都要讨债,一个个的都想让她当娘呢!
池大明瞎吃醋,就这么一个心理年龄换未成年的县太爷,估摸着都没开窍呢。
“别着急,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向清遥摸摸头,薛乾九焦躁的心马上安宁许多,向清遥这股子从容总能让他快速平静下来,有她出手,好像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你要是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你就是我亲姐一样!”
向清遥:“不,并想要你这么大的弟弟,不如我家小隋乖巧,你别把我当姐,受不起。”
小窦子没眼看了,主子啊,你不觉的向娘子摸你的头,跟摸村里的大黑一样吗?
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都被人家摸头杀了,还什么姐姐哟。
但是向娘子这样子好温柔,好有安全感,他——也想要。
门外不远处藏着不少人,鬼鬼祟祟的打量着县衙,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差役们都出去了,此时若是去抢劫县衙,肯定大有收获。
刁民,刁民,不管什么时代,都不缺胆儿大又心黑的人,还就能给他们办成事儿了。
向清遥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向娘子,你去哪儿?”
她这一走,薛乾九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丢弃的小兽。
乒铃乓啷一阵响,不过盏茶时间,向清遥拖着几个大汉回来了,丢在地上,“胆儿不小啊,敢窥探县衙,说吧,想怎么死?”
“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路过……”
“砰!”
向清遥一脚,直接把他牙给踢掉了,“不老实,怀疑我看错人了吗?”
“不,不敢,姑奶奶,我们错了,家里穷,没办法的事儿。”
“没办法就想不劳而获吗?薛大人啊,衙门里的刽子手呢?杀一儆百,直接砍了,人头吊在城门上,谁敢浑水摸鱼,杀无赦,看谁还敢犯上作乱?”
“小窦子,去喊人来,向娘子说的太对了,杀了,全杀了!”
乱世用重典,向清遥的冰冷和薛乾九的狠辣,让他们心中绝望,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薛乾九后背都冒出冷汗了,这些刁民胆儿太大了,竟然敢打县衙的主意,幸好向娘子来了,否则他都不敢想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秩序崩坏,杀了他这个县令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