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明阴沉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舌头长的县太爷。
你还是个男人吗?背地里说人坏话,搬弄是非,简直了!
薛乾九也尴尬了,转移话题:“你昨晚儿上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家里出事儿了?”
“那么你这个大男人,还是个父母官,敢问你做了什么呢?”
薛乾九无言以对,只好耍赖:“我受伤了,我还要去抓犯人呢,不跟你说了。”
池大明在小本本上给他记上,哄娘子最重要。
“娘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交钱赎人,能有什么事儿?”
“你昨晚上没有遇到别的人吗?”
池大明想起了那些痕迹,翻遍周围十里地,却找不到尸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此时看向清遥轻松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那可是玄衣卫,娘子就算会点儿功夫,遇到玄衣卫,也是九死无生的结局,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没事儿就好,以后我不会出门,在家守着你,知不知道我听说,有多害怕。”
池大明的担心是真的,向清遥没有怼他,耸耸肩道:“我和你是同伴,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你也知道,我不是软弱的莬丝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池大明眼神复杂:“我倒是希望你是,希望能做你的依靠。”
“呵呵,你心真够损的啊,希望我变得那么惨,依赖你的宠爱过活,迷失自我吗?醒醒吧,天还没黑你,你怎么还开始做梦了呢?”
池大明挨了怼,也不生气,“我没那么想,娘子你可以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誓言太轻,一辈子太长,抱歉,没办法相信你。”
日头渐渐升高,外面的百姓跑着往镇子中心去了,一个个的跟过年似的,兴奋大喊:“县太爷当众审犯人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爹,劫持自己的亲生儿子,勒索和离的妻子,被县太爷抓到了。”
向清遥赶紧喊来王佳红,店也不开了,关上门,看热闹比做生意更重要。
连同喜贵一起,他被抬着去的,虽然喜贵觉的自己可以走,被向清遥强行阻止,不惨点儿,怎么衬托陈楷的丧心病狂?
镇子中间是一个大广场,平时有什么重大消息,都会在这儿公布,逢年过节还能摆摊子,是镇子最集中的地方。
此时摆着桌案,薛乾九一身官服,威风凛凛坐在主位上,底下跪着陈楷,一脸的恍惚,有些精神失常了。
“犯人陈楷,挟持亲子,勒索巨额钱财,你可认罪?”
差役打了他一棍子:“问你呢?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楷一个激灵,大声喊道:“县太爷,我知罪,都怪那个娘们,她不给我活路,喜贵是我亲儿子,我只想带着儿子走,给我陈家留个后人,我没做错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群众瞬间同情他了,为了子嗣,人可以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王佳红气不过,冲出来大喊:“陈楷你要点儿脸?你已经娶了新人进门了,是你不要我们娘儿俩,现在看我过的好,就想讹我的钱,用我的钱来养你的新欢和孩子,大家伙说说,这是人做出来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