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珑吃了一个鸡肉卷,赞不绝口,&ldo;阿琅,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段时间大家都忙,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没有聚聚了。我来问问你们,哪天有时间,一起吃顿饭。&rdo;
&ldo;大堂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痛快了?&rdo;席琅眼神含着一丝不快,淡淡一笑,&ldo;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打个电话就行,我和大哥还能不响应你的号召?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rdo;
其实刚才的话一说出口,席珑就意识到失言了。他不直接说明来意,而是和席琅、席琮另约时间,就像是为了什么事有意把顾眷排除在外。明明刚才已经亲眼看到了席琅对顾眷有多宠溺,他这样做只会惹得席琅不悦。同时,席珑还意识到,他这个堂弟以前一直是一只休憩的猎豹,但现在,在逐渐亮出他的爪牙,如果有谁敢伤害他在意的人,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顾眷并不像席琅那么生气,席永昌一家和席永明一家即使再亲密,也隔着一些。就算是一对夫妻,人生观也会有所不同,更不用说两个家庭,不可能在所有事情上都达成统一意见。席永昌一家对他不亲近未必不是好事。
他拿起一个鸡肉卷塞进席琅嘴里,冲他扬起浅笑,&ldo;你还一个都没吃。&rdo;
【117】再到玉石街
席琅搂住他的腰,吃完鸡肉卷,心里的愠怒渐渐散去。
席珑笑道:&ldo;我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怀念咱们都没结婚以前,每一年过年咱们兄弟四人都坐在一起玩牌、打麻将,那时的生活比起现在可谓是无忧无虑。现在,咱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了自己的事业,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rdo;
毕竟是亲兄弟,席琅不会抓住那一个小错处不放,笑了笑,&ldo;大堂哥说的是,那就约个时间一起聚聚。时间定下后,你再给我们打电话。&rdo;
&ldo;对,我和阿琅肯定随叫随到。&rdo;席琮此时才开口。
有些僵硬的气氛这才缓和了,几人继续闲聊。
顾眷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显示是&ldo;田老&rdo;,有些诧异,对其他人说了一声&ldo;抱歉&rdo;,走到一旁接电话。
&ldo;田老,您好。&rdo;
电话里传出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声音,&ldo;你是顾眷吗?&rdo;
顾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ldo;我是。你是哪位?&rdo;
&ldo;我是田老的儿子,我叫田云志。&rdo;年轻人忽然哽咽起来,&ldo;顾先生,我爸死了。那套银针‐‐&rdo;
顾眷神色微变,&ldo;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面再谈。&rdo;
挂断电话,他快步走回席琅身边,&ldo;老头,田老那边出事了,我过去看看。&rdo;
席琅也知道田老手中的针灸针是极品灵器,立即站起身,&ldo;我和你一起去。&rdo;
他对席珑说了句&ldo;失陪&rdo;,和顾眷匆匆离开。
席珑心里有些不悦,他们兄弟几人许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了,他作为一市的书记也是很忙的,今天还是特意抽出时间过来的。在他看来,顾眷和席琅都太失礼了。
席琮只当作不知,拍了拍他的肩膀,&ldo;走,我们继续欣赏字画,如果有入了你的法眼的‐‐&rdo;
席珑双眼一亮,&ldo;送给我?&rdo;
席琮大笑,&ldo;哈哈哈……如果有入了你的法眼的,就让你多观摩观摩。&rdo;
席珑一副无语的表情,再一次体会到想从席琮这儿弄副字画真是比登天还难。
顾眷和席琅很快赶到田家。
田云志高高壮壮、一副憨厚的模样,眼眶发红,情绪低迷地将他们请进去坐。
&ldo;田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田云志慢慢讲起田老的遭遇。
半个月前开始,田老就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周前,在给一位领导看病后回来的路上,他忽然被一个人拦截住,让他把针灸针交出来。针灸针是田家祖上传下来的,田老自然是不愿,立即打电话报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那么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他痛下杀手,并抢走了针灸针。田云志赶到时,田老只剩一口气,只来得及和田云志说了一句话。田老觉得这件事和顾眷曾经提醒他的原因有一定的关联,让田云志找顾眷帮忙,祖先传下来的东西不能丢。
田云志嗓音沙哑,&ldo;我爸遇害的地点是有摄像头的,但摄像头居然只拍到模糊的一片!因为我爸很受上面的领导重用,警察局很重视我爸遇害的事。但他们查了许久,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件事太诡异了!我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不能让我爸枉死,我一定要查处我爸遇害的真正原因!&rdo;他顿了顿,诚恳地看着顾眷,&ldo;顾先生,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对你这么看重,但请你看在我爸这么欣赏你的份上,帮我一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