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不——不需要推迟。”
“但是没有芭蕾舞不行吧?”
“没有哈利奎因和科伦芭茵就不能算哑喜剧。”安娜·登曼干巴巴地表示同意,“我打算演科伦芭茵,约翰。”
“你?”他感到十分惊讶——心烦意乱,萨特思韦特先生心想。
她镇定地点了点头。
“你不需要担心,约翰。我不会让你丢脸的。别忘了——那曾经是我的职业。”
萨特思韦特先生心想:“声音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啊!它说出来的话和它未说出来的话,以及那些话的意义!真希望我知道……”
“哦,”约翰·登曼不情愿地说,“那问题就解决一半了。但剩下的怎么办?你从哪找人演哈利奎因?”
“我找到他了——在那儿!”
她对着敞开的门口做了个手势,奎因先生刚好出现在那儿。他冲她微微一笑。
“上帝啊,奎因,”约翰·登曼说,“你了解这部戏吗?真无法想象。”
“一位专家为奎因先生打包票,”他妻子说,“萨特思韦特先生为他负责。”
她朝萨特思韦特先生微微一笑,那个小个子男人发现自己咕哝道:
“哦,是的——我替奎因先生负责。”
登曼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你知道,之后会有一个化装舞会。太麻烦了。没办法,我们只能给你临时搭配衣服,萨特思韦特先生。”
萨特思韦特先生极为果断地摇了摇头。
“我的年纪会成为我的借口。”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把一块餐巾放在腋下,“我是一个经历过好日子的老年侍者。”
他大声笑了。
“一个有趣的职业,”奎因先生说,“可以见识很多事。”
“我得穿上傻乎乎的丑角戏服,”登曼郁闷地说,“不管怎么说,天气冷了,这一点需要考虑。你呢?”他看看奥拉诺夫。
“我有一套丑角服。”俄国人说,目光在女主人脸上逡巡了片刻。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紧张,萨特思韦特先生不知道这是否是他的错觉。
“可能要有三个小丑啦,”登曼大笑着说,“我有一套旧丑角戏服,那是我们结婚后不久,参加演出时,我妻子给我做的。”他打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宽阔的前胸,“我想现在已经穿不进去了。”
“是的,”他妻子说,“现在你穿不进去啦。”
她的声音中再次透露出了弦外之音。
她扫了一眼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