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利固执地说道。
警督的目光轻轻转向格雷汉姆太太。
“她没待在您的房间里聊天吗,夫人?”
不知道是萨特思韦特先生的幻觉,还是格雷汉姆太太的确在以一贯的平静果断语气中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是,我直接进了我的房间并关了门。我什么都没听见。”
“而你说,先生,”警督将注意力转回安斯利身上,“你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和你房间联通的那扇门是开着的,不是吗?”
“我……我想是的。但我的妻子可以从走廊里的另一扇门进入她的房间。”
“就算是这样,先生,也会发出某些动静——沙沙的噪音,鞋跟走在地板上的撞击声。”
“没有。”
说话的是萨特思韦特先生,他抑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大家都吃惊地看向他。他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脸也有点红。
“抱歉,警督,但我必须要说。您的方向错了,全都错了。安斯利太太不是自杀,对此我非常确定。她是被谋杀的。”
一片死寂,然后,温菲尔德警督平静地说:
“您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先生?”
“我——有种感觉,非常强烈的感觉。”
“但是我认为,先生,肯定不只是这样。一定还有某种特别的原因。”
这个嘛,当然有特别的原因。有种奎因先生传达的神秘信息,但你不能跟一名警督说这种话。萨特思韦特先生拼命寻找,但一无所获。
“昨晚我们一起交谈的时候,她说她非常快乐。非常快乐——这不像一个打算自杀的女人说的话。”
他得意起来,又补充道:
“她返回客厅去取她的尤克里里,这样第二天早上她就不会忘记带走了。这也不像是要自杀。”
“对,”警督表示赞同,“没错,也许不是。”他转向大卫·基利,“她拿着尤克里里上楼了吗?”
数学家努力回忆着。
“我认为——是的,她拿了。她手里拿着它上楼了。我记得在我关掉这里的灯之前,她转过楼梯间拐角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把尤克里里。”
“哦!”玛琪大声说道,“但是现在它在这儿!”
她指着桌上摆放尤克里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