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说。
他拿出琴弦。基利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
“一根断掉的尤克里里的弦。”他停顿片刻,接着又说,“另外一根你是怎么处理的?”
“另外一根?”
“你用来勒死她的那一根。你很聪明,不是吗?动作很快,就在我们大家在大厅有说有笑的时候?
“玛贝尔返回这个房间取她的尤克里里。就在那之前,你拨弄琴的时候,取下了那根弦。你用它套住了她的喉咙并勒死了她。接着,你走出来,来到我们中间。再往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下来把尸体挂在她房间的门上。然后把另外一根弦装在尤克里里上——但是这根弦很不合适,这就是你的愚蠢之处。”
一阵停顿。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萨特思韦特先生说,“看在上帝的分上,为什么啊?”
基利先生大笑起来,那怪异短促的咯咯的笑声让萨特思韦特先生觉得极为恶心。
“非常简单,”他说,“没什么原因!还有,从来没人注意到我。没人注意我在做什么。我想——我想我使那些嘲笑我的人反过来受到我的嘲笑。”
他再次发出那种狡猾、短促的咯咯笑声,疯狂的双眼看着萨特思韦特先生。
萨特思韦特先生很高兴就在这时温菲尔德警督走进了房间。
3
二十四小时之后,在去伦敦的路上,萨特思韦特先生从瞌睡中醒来,发现一个黝黑的高个子男人和他在车厢里面对面坐着。他并不太惊讶。
“亲爱的奎因先生!”
“是的——我在这儿。”
萨特思韦特先生慢吞吞地说:“我很难面对你。我很羞愧——我失败了。”
“对此你很确定?”
“我没能救下她。”
“但是你发现了真相?”
“是的,是这样。那些年轻人中原本会有人受到控告——甚至被判有罪。所以,不管怎样,我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但,她——她——那个奇怪的让人迷醉的人……”他哽咽了。
奎因先生看着他。
“死亡是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最可怕的不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