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忽然转向他。
“只有真相可以帮他!”她大声喊叫说,“如果哈韦尔上尉被人发现了,如果他回来。如果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打住了,似乎在啜泣着,然后急急忙忙离开了房间。
“一个好姑娘,”萨特思韦特先生说,“总之是个悲伤的案件。我希望——我非常希望能为此做点什么。”
他那颗善良的心感到不安。
“我们正在做我们能做的事,”奎因先生说,“在你的汽车修理好之前,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萨特思韦特先生盯着他。
“你觉得我们仅仅靠这样的谈论,就能让事情水落石出?”
“你见多识广,”奎因先生说,“比大部分人见识的都多。”
“我从未受到过生活的眷顾。”萨特思韦特先生苦涩地说道。
“但即便如此,你的观察力依然很敏锐,别人视而不见的地方你却都能看到。”
“这倒是真的,”萨特思韦特先生说,“我是个很棒的观察者。”
他为自己而自豪了一把。那一刻,痛苦消失了。
“我是这么看的,”一两分钟之后,他说,“要查出事情的原因,我们必须研究结果。”
“很好。”奎因先生赞成道。
“这个案子的结果是,勒库德小姐——我是说,哈韦尔太太,她是个妻子,然而又不是个妻子。她并不自由——她不能再婚。从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出,理查德·哈韦尔是个阴险的人,来历不明且有着神秘的过去。”
“我同意,”奎因先生说,“你看到了所有应该被看见以及不容忽视的东西。哈韦尔上尉处于舞台的中央,一个可疑的人。”
萨特思韦特先生困惑地看着他。这些话似乎表明他们想的情形不太一样。
“我们已经研究了后果,”他说,“或者说是结果。我们现在可以——”
奎因先生打断了他的话。
“你并没有触及严格意义上的实际结果。”
“你是对的,”萨特思韦特先生思索片刻后说道,“一个人做事应该有头有尾。那么我们说,这场悲剧的结果是哈韦尔太太是妻子又不是妻子,不能改嫁;塞勒斯·布拉德恩伯先生能够用六万英镑买下阿什利庄园及其所有东西,不是吗?——而且埃塞克斯郡的某人可以给约翰·马赛厄斯弄到一份园丁的工作!尽管如此,我们毫不怀疑‘埃塞克斯某人’或者塞勒斯·布拉德伯恩设计策划了哈韦尔上尉的失踪。”
“你在挖苦讽刺。”奎因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