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怎么可能告诉她,便只是又客气又固执的问她名字。
陈玩不耐烦了,直接道:“陈玩。”
那前台微笑应了,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唯唯诺诺几声,再抬头时看陈玩就没那么客气了,她虽笑着,话语里却好像微带嘲弄:“这位小姐,我刚刚问了周总的助理,他说周总不见陈小姐,陈小姐还是请回吧。”
“……”周钦时那个混蛋,她就知道他不会见她,他这样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陈玩让前台再通报,说不见人她就一直呆这里不走了,那前台看她的眼神越发鄙夷,她现在已经当陈玩又是那些仗着有点姿色,死皮赖脸缠着她们俊帅总裁的女人了。
而且陈玩虽然也长得好,但她一点也不脸熟,看来还不如之前那些个明星,那更没什么资格见她们总裁了。
陈玩看前台那鄙夷的目光,很想揍人,但最近这一两年她在学着收敛脾气,修身养性,便难得动手,想着自己偷偷溜进去。
但每次都会被一群高大保镖给逮住,再将她送出来,陈玩闹腾了几次,但她没说自己是陈家大小姐,只是吵着硬要见周钦时,被她这么一闹,大厅里人来人往的都开始议论纷纷。
前台小姐实在招架不了,她再拨了个电话上去,得了指示,便叫来好几个高大威猛的保安,准备将陈玩给强硬带出去,陈玩看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块头,也不杵。
十一年前那件事后,她可是硬逼着自己,艰难拜师,成了叶淼她爸第三个关门弟子,在叶家武馆扎实学了这么多年散打,后来又干了那么多场架实力走过来的,在美国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她将那几人简单收拾了。
35楼的总裁办公室内,杨泽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他站在周钦时桌前开口:“周总,陈小姐在公司楼下吵着要见您,而且还打伤了几个保镖,您看……”
周钦时签字的手一顿:“……”
过了一会儿,他才没抬头的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周总。”杨泽扶了扶眼镜,推门走了出去。
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陈玩拍拍手准备再自个儿上去慢慢找时,却又来了几人直接拦住她,在她面前拨了110,陈玩硬了会儿脖子,没过多久却又不得不怂,她还不想进局子,便只能被不甘不愿的“请”了出去。
陈玩被人给赶出来,她现在只能在集团楼下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等那混蛋下来。
她也想过找以往那些朋友帮忙,但六年没联系,还能找到联系方式的人已经没多少了。
而且,这些人果然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知道是她,某些甚至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还有的也忙着推脱,让她去找别人,陈玩虽早就认清了这些所谓上流子弟的真面目,但这一次,她更是深刻体会了。
也或者是她当年也确实眼瞎,才会只认识了这么一群狐朋狗友?
更让她生气的是,这些人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也不想或者不敢告诉她,她连周钦时的电话也没拿到,看来对于陈家的事,他们是只想看热闹而不想惹身骚。
陈玩坐了一会儿,快到正午,这时突见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大楼前,看那标志,是一辆最新款的宾利幕尚,陈玩好整以暇打量起车来,顺带看看是哪个有钱人。
一身黑色正装的女助理,下车走到后座旁小心拉开了车门,只见车里一双白色细高跟踏出,踩在了花岗石铺地上,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女人脸上挂着得体温柔的笑,皮肤白皙,眉目精致如画。
一袭米色收腰长裙,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勾勒出女子修长性感的身材,楼旁咖啡馆靠外坐着的一些人,目光都不自主被这豪车和美丽女人吸引,开始议论起这女人的来历。
而陈玩多看几眼,却收回了目光,原来是岑大小姐啊,她对她不熟悉,也没什么好感。
而岑桑在要进门时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了脚步,然后她像是有某种感应一般,看向了左前方陈玩坐着的方向。
不过也只一眼就收了回去,助理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时心里微微惊讶,她还未开口,岑桑已经说道:“走吧。”便直接进了大堂。
陈玩在她进去后再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前台小姐热情似火领着她往某个方向而去,陈玩勾勾嘴角,见怪不怪。
总裁办公室内,岑桑敲门进去的时候,周钦时手里正端着杯红酒,酒杯微倾,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不知在看着哪里,背影挺括又好像显出几分寂寥。
周钦时没有转身,岑桑直接走到他身边:“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周钦时又喝了口酒,才转头看她一眼:“没什么,今天来有什么事?”
岑桑听了他这话又不怎么高兴了,她笑道:“每次你都是这句话,若不是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哎算了,还不是下个月的慈善晚会,我想让你陪我去,不知道周总有没有这个时间,能不能赏个脸?”
周钦时没管她的揶揄,他想了想直接道:“慈善晚宴?这么早你就开始打算了。”
“傅家的,怎能不上点心,何况还是来邀请你这个大忙人呢?”
傅家的慈善晚宴只会邀请上流名媛,虽这样,但女士是可以带男伴的,所以每次晚宴还是能见到许多邯城一流圈子里的豪门贵族,毕竟这是傅家,一百多年前,移居海外,名动一时的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