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反应回来他是救命恩人,不是不速之客后,商洹的敌意已经尽散。
诚心诚意地对商安歌行个礼,商洹温和而真诚地说,“谢谢公子救我妻之恩。”
商安歌见他肯隐瞒,松口气,“不用多谢,我也是为了施小娘子。”
“哦?”商洹诧异地看施知鸢。
施知鸢笑着介绍道,“他也是我朋友,叫商安歌。”
商洹更意外地转头看商安歌,头一次见隐藏身份,却告诉真名的。
“放心,他绝对信得过,不会把何姐姐的事告诉任何人的。”施知鸢自信满满地补充,的确,突然出现个陌生人在这,是该防范,也不是商洹的表情奇怪。
“你这么信他?”
“嗯嗯。”施知鸢含笑点头。
商洹又看看她,再看看商安歌,眼前一幕过于……诡异。虽然她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但自己知道。
想着昔日大殿上施太师和传着商安歌令的朝官争的面红耳赤,施知鸢每每提起他的不耐烦和厌弃,再看着现在两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商洹:“……。”
莫名觉得这个才冠汴梁的施知鸢,被人套路了。
他不是滋味地瞟眼商安歌,商安歌察觉到不对,立马拉住他的胳膊,迅速把他带走,边走边对惊愕的施知鸢和何枫芷说,“曾婆婆有话让我转告他。”
不管她俩反应,直接把商洹拖到小树林,商安歌无奈又无力地找处石头坐下,“早知道就见面之前,先来见你一面。”
商洹整理好衣服,“出去一趟,变得粗鲁好多。”
“不如此,你揭开我身份,连个回旋余地都没有。”商安歌看看远处在窃窃私语的两人,“现在再怀疑,也只是怀疑。”
不是没想过在太子出现前离开。
可是自从施知鸢被绑架后,商安歌不敢把她放在一点危险中,若还有暗卫或细作,牵连到她,怎么办?
树木层层相叠,庙中树少,但也可以把他们隐藏好。
他俩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其实,商安歌跟商洹的关系,是皇子皇女中唯一还好的。
商洹从小温和善良,颇有太子包容天下的气度,对人都是走心的平等,所以不曾欺负过他,甚至还会在他初进太学没书的时候,坐到他身边,同看一本。
“六年不见,再见竟是在这。”
商洹温和地打量商安歌,他的身上多了一份在杀场磨砺出来的血气,让商洹都不禁畏怯,但他的神色间仍旧像少时那般清贵和煦,“你也不像传闻那般。”
“这就是你第一眼对我有敌意的理由?”商安歌语气很平静,没有好心救她帮他,反被当敌人的寒心,好像很寻常和普通得像是经常发生而无所谓的一般。
“……。”商洹低头,“对不起。”
商安歌饶有兴趣地看他,“外界有人在传,是我派人绑架何枫芷,设计你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