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多谢!&rdo;男人的语气十分真诚。
徐进笑了笑:&ldo;先生很是担心,为他分忧是应当的。&rdo;
言下之意似乎他守在这里只是为了桑路远。
程予行看着徐进离去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莫非是人以群分?他发现自己的情敌一个个都是好风度。
尤其徐进,这人真是进退皆有度,所有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莫怪桑路远如此器重。
他转身回病房,惊见桑蒙竟然起身正在穿鞋!
&ldo;你做什么?现在不能乱动!&rdo;
桑蒙脸颊通红,眼见刚穿好的一只鞋子又被他脱下,急得道:&ldo;我要去洗手间。&rdo;
程予行没好气扫她一眼,将她抱起,一直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上:&ldo;好了就叫我。&rdo;
桑蒙头都不敢抬,面上热得可以蒸红薯,程予行却笑出了声。
程予行发现了桑蒙受伤唯一的好处,那就是自己可以寸步不离,想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喂她吃完饭,程予行端了盆水给桑蒙擦身,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好擦,藏在衣服里面的,好吧,程予行暂时也没那个胆,她头上有伤口,惹得她血液上涌肯定不行。
做完能做的一切都快十一点了,程予行找护士又要了一套被子枕头,铺在沙发上,还多要了一套病号服当睡衣穿。
桑蒙着急:&ldo;你回去吧,我没事,这样睡多不舒服,明天你还要上班的!&rdo;
程予行把她的病床摇下去,给她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ldo;你出院前我就睡这,没得商量。乖,赶紧睡觉,伤口才长得快,才能快点出院。&rdo;
桑蒙还想说话,被男人用嘴唇堵住:&ldo;乖,听话。&rdo;
夜深人静,病房里关了灯,外面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缝泻了一丝进来,程予行半卧半坐在沙发上看着桑蒙熟睡的脸。
从听到她受伤昏迷进了医院,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上了桑路远的车,怎么等到她被推出检查室。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在纽约那一次更是身中三木仓命在旦夕,他从来没怕过。
不是说不怕死,而是知道危险之下,怕是最累赘的情绪。
像今天这样心脏停摆,鲜血逆流的感觉还是头一次,看着她紧阖的双眼都能觉得自己全身似被置于冷库一般寒凉入骨。
他觉得怕,怕她疼,怕她伤得重,甚至怕她意外。
这个姑娘带给他所有最陌生的极致的情绪,惊艳的,激动的,狂喜的,痛苦的,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