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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萨卡尼站了起来，两眼盯住银行家，压低声音道：

&ldo;我想要，&rdo;‐‐他强调这三个字，‐‐&ldo;我想要的是找个借口，尽快打进扎特马尔伯爵家里，然后取得他的信任。一旦到了他家，没人认得我，我一定会弄到密码方格，破译密码信。有了它，我们便可一本万利了！&rdo;

&ldo;我们的利益？&rdo;多龙塔重复道，&ldo;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呢？&rdo;

&ldo;因为这事儿不会白干，你将得到大好处的！&rdo;

&ldo;咳！不如你一个人动手？&rdo;

&ldo;不！我需要您的帮助！&rdo;

&ldo;说说看呢！&rdo;

&ldo;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需要时间；为了伺机，我又需要钱。可是，我已没钱了！&rdo;

&ldo;你是清楚的，你在我行的户头已透支一空！&rdo;

&ldo;高抬贵手！您再给立一个吧！&rdo;

&ldo;那我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呢？&rdo;

&ldo;是这样的：我向您提到的那三个人，有二个一贫如洗，扎特马尔伯爵和巴托里教授，可剩下的一个却非常富有。他在德兰斯瓦尼亚所拥有的财产数目惊人。你还不知道吧，要是他作为叛反者被捕、判刑，财产就要被没收，其中大部分将为告发者所有！……您、我二人，多龙塔先生，我们平分！&rdo;

萨卡尼住了嘴。银行家不作回答。他在思索着萨卡尼一开始向他提出的要求。这类事件，他不应牵扯进去，他不该是这种人；可是，他觉得他的代理人萨卡尼，倒是可以承担一切。要是他决心参与这件图财害命的勾当，他就要通过制订一个协议，来约束、支配萨卡尼，而自己躲在暗处，不抛头露面……然而，他踌躇不决。豁出去了！都接受下来，又会冒什么险呢？在这令人嫌恶的事件中，他会藏在幕后，从中渔利‐‐发笔横财，使自己的银行重新兴旺……

&ldo;答应吗？&rdo;萨卡尼问。

&ldo;哦！……不，&rdo;多龙塔回答。这样的一个合伙人，或者说同谋者，他感到胆寒。

&ldo;你拒绝了？&rdo;

&ldo;对！……我拒绝！……我不相信你的计谋能成功！&rdo;

&ldo;小心，多龙塔，&rdo;萨卡尼高声威胁，咄咄逼人，这一次，毫不克制。

&ldo;小心！请问，小心什么？&rdo;

&ldo;小心你那些我所清楚的底细……&rdo;

&ldo;滚开，萨卡尼！&rdo;

&ldo;我会让你老老实实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