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悦抽泣着:“其实说是我杀了她们也没错,我若早点叫醒她们,或许她们就能逃出来,可我也怕,她们惯会陷害我,到时候她们说这火是我放的,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余庆安抚的拍拍她的背:“司悦,你无需自责,你没有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你救出了净心,人在危急关头,选择自保不是错。待会儿如果府尹大人问你,你就如实说,不该认的罪千万不能认。”
“嗯!”秦司悦答应下来,但并不报什么希望。
她已经不是太子妃,而是被废除的弃妃,更是罪臣之女,不再是她说什么,别人就会相信的。
“余庆,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什么呢?往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
秦司悦希冀着,可能吗?
“余庆你上次问我,我没能回答你,是因为我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你走后,我就一直在想,在后悔,我应该那会儿就告诉你,我愿意的。”秦司悦说道,她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但是,你不要有负担,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以后你若是遇到一个愿意对你好的女子,就把我忘了吧!”
余庆紧了紧手臂,语声喑哑:“司悦,别说胡话,我早就认定了你,一辈子不会变的,不管你是秦家的小姐,还是太子妃,亦或是净妄。”
余庆回到小酒馆,把秦司悦说的一字不落的转述。
“姜娘子,您会相信她的对吗?”
姜晚柠蹙眉:“关键是要官府相信,但她身上的伤是没法掩饰的,官府会认为她有纵火的动机,而那个被救的净心,若按秦司悦说的,她返回去的时候,净心已经昏迷了,净心是没法替秦司悦作证的,相反,净心若是说出了她们曾经对秦司悦百般羞辱和欺凌,反倒更坐实了秦司悦的纵火动机。”
“那怎么办?”余庆急了。
姜晚柠道:“去水龙队。”
两人一同前往火龙队,在火龙队负责勘验火场的叶重的陪同下,大家又去了法华庵。
“昨夜风大,火势太猛,都烧光了。”站在一片焦黑的废墟前,叶重说道。
“我们能找出起火点已是不易。”
姜晚柠问:“起火点在哪?”
叶重指了指西南角。
“法华庵的人都住在西偏院,师太住在正厢房,其他人住在东厢房和西厢房。”
“你说师太的房间窗门未关,是哪边的窗门未关?能看出来吗?”
“应该是北边的窗门。”
“有没有可能有人翻窗进去纵火呢?”
叶重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惜都被大火烧了,不然能查到脚印,哦,不过我看那窗户下边种了一溜兰花,种兰花的土是山里挖过来的,不太一样。”
说着叶重带两人小心地穿过废墟来到了北窗。
兰花都烧掉了,但是扒开上面的土,能看到下面的土,是黑褐色的。
“所以,若是翻窗进来纵火,肯定免不了踩到这些土对吗?”余庆问道。
“没错,除非那人有轻功,可以隔着花圃跃入房中。”叶重道。
姜晚柠问:“这庵中,其他地方有这样的土吗?”
叶重摇头:“应该是没有了,这庵中的地面都铺着青砖,那边有一块菜地,菜地里的土是褐色的,不一样。”
一番勘验后,大家回到府衙。
尹大人已经在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