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闻言哈哈大笑,这老翁甚是有趣。
于是陆一鸣招呼手下都过来喝茶。
茶棚里坐位不够,大部分侍卫都只能站着。
“将军,落日之前应该能到京城。”副将罗延道。
陆一鸣道:“到前面岔口,你随我走另一条路,其他人先入城。”
罗延不问原由,只称是。
陆一鸣看着眼前熟悉的青色,心中有些感慨,一晃四年了,他都四年没回京了。
按说去年年底就该回京述职,却因为苏赫突然遇刺,皇上怕大渊报复,令他加强戒备,免了他回京述职。
这次回来,他是日夜兼程,特意挤出一天时间,先去见见安平伯。
他虽在边关,但京中之事并非一无所知。
尤其是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虎贲营的组建,皇上削弱了三大营的势力,新组建了虎贲营,不知意欲何为。
二是,太子妃卷入泄题案被废,连带着安平伯也被皇上训斥。
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然安平伯不会在信中催促他速速回京,而且让镇北军随时做好开拔的准备。
“裴征,你们进城后就去将军府,再去通知吕夫人,让她明日过来一趟。”
叫裴征的侍卫道:“遵命。”
“将军,此番回京,是不是找那个姜神医看看您的旧疾?”罗延道。
陆一鸣迟疑道:“再说吧,这姜大夫与珊珊有嫌隙。”
“将军不自报家门便可,这姜大夫又不认得将军,将军的伤不能再拖了,边关没有好大夫,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京中又出了个了不得的大夫,不可错过。”
陆一鸣默然片刻:“我的伤要保密,不得宣扬出去。”
陆一鸣其实不是受伤,而是……而是中毒,不然他也不会受制于人。
“卑职明白。”
正说着,棚外有几个侍卫突然倒下,旁边的人想去搀扶,自己也两眼一黑一头栽倒。
陆一鸣心中惊骇,下意识地看自己手中的茶碗,再寻找那对老夫妻。
却见那对老夫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茶棚。
“不好,茶水里下了毒。”陆一鸣暴起厉喝。
然而已经晚了,侍卫们纷纷倒下。
罗延也感觉头昏眼花,咬牙拔出陌刀:“将军快走,卑职掩护将……”
当,陌刀掉在地上,罗延直挺挺倒了下去。
陆一鸣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模糊地视线里,他看到之前坐在那喝茶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原来是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本将军。”陆一鸣长刀指向那女子。
姜晚柠笑容温婉:“陆将军不是要找我吗?”
陆一鸣怔了怔:“你……你就是姜大夫?”
“对啊,听说陆将军有隐疾,我来给陆将军看病。”
“胡扯,你要给本将军看病,为何在茶水里下药?”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蒙汗药,药力强效,且无味,他都没尝出来。
好在他喝的不多,只顾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