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同学情分,就是要留在校园里的。
同过去那些艰苦备考的岁月一起,留在过去。
再聚多少次,也不会有那样共同奋斗的日子了。
程骁南说:“再说了,我高中时候那么受欢迎,去了万一有女孩对我旧情复燃,姐姐不吃醋?”
虞浅回他淡淡一睨:“有多受欢迎?”
被她这么一看,程骁南有点心虚:“开玩笑呢,高中时候我连同桌都是沈深那货,哪有机会接触女孩。”
程骁南坐在一方矮柜上,握过虞浅的手背吻了吻:“吃醋了?”
也就是这会儿,终于哄完季苒的沈深上楼了。
正好听见程骁南这么说,人还没到阁楼顶上,拆台的声音先到了:“虞浅吃吃醋那是应该的,南哥当时多受女孩欢迎啊,附中校草呢!我和他同桌总收到不少情书什么的,让我转交给他。高中三年一封给我的都没有,全是给他的。季苒这波疑神疑鬼,太草率,要我说,虞浅和你醋一醋,让你跪跪搓衣板”
后面的话,沈深没说。
他走上来瞧见程骁南,人就怂了。
程骁南“啧”一声:‘哄完了?哄完了滚吧,我们要和季苒去吃饭。’
“吃什么啊?我也去,我又没做错事儿,凭啥吃饭不带我?”
沈深嚷嚷着,还点了家饭馆,“哎,咱去学校那边那家石斑鱼吧?是不是还没带虞浅过去吃过呢?”
沈深围巾的事儿确实是个误会,刚才高中语文老师还在群里问,是谁拿错了围巾把她的戴走了。
沈深很是无奈地辩解:“不是,我再怎么,我也不能和语文老师有一腿吧?”
一起吃饭时,沈深和季苒已经恢复如常,又成了互相斗嘴的模式。
饭后,季苒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闹了个乌龙。
她摸着有些浮肿的卧蚕,说:“都出来吃饭了,我就索性通知了吧,我和沈深婚礼日子定下来了,5月28日,请柬还没做完,做完给你们送过来。”
虞浅点头:“恭喜。”
“你和南哥也快点啊,别我家孩子都会跑了,你俩还没办婚礼。”
虞浅看了程骁南一眼,他正不怎么耐烦地听着沈深和他讲同学聚会上的事儿,哪个男生又吹牛逼了,哪个女生嫁了个有钱人在饭桌上炫富,哪个老师又发福了
可能是实在不乐意听,程骁南拿了一块餐后果盘里的西瓜塞进他嘴里:“闭嘴,让我消停会儿。”
虞浅收回视线。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正式地提到过“结婚”和“婚礼”这样的事情。
她在感情上确实算是慢热,从来没有过结婚的计划,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嫁给谁。
这方面程骁南一直很迁就她,都是顺着她的节奏来的。
就连他的家人,也都让她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