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打开手机,对话仍然停留在昨晚的那些对话里。
这么来看,程骁南和7年前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仍然是个“话痨”。
她给程骁南发信息,说自己这边结束了。
程骁南信息回得飞快,对话框里很快多出他的回复:
【马上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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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临近下班时间,沈深从市里谈完合同回来,把资料往乱糟糟的办公室一丢,转身钻进程骁南那间会议室。
程骁南背对着门,整个人凹陷在皮质座椅里。
凑过去才看见,他是戴着无线耳机的,眼睛也闭着,状似小憩。
但沈深知道,他南哥肯定是没睡的。
程骁南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在动,指尖轻敲着实木,腕上钻表随着动作频频闪动。
“南哥。”
沈深把手机屏怼到他面前,“你昨天熬夜了?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和季苒的婚礼场地了?”
沈深睡觉没有把手机放远的习惯,被季苒说了八百次也还是习惯刷手机刷到困,然后随手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
反正也不会有人半夜联系他,手机不响,也就不会被季苒发现。
但昨天睡到夜里3点多,忘记调震动的手机忽然在枕头底下“尖叫”一声。
沈深自己午夜惊醒,已经是吓得要命,下一秒又被季苒从床上连人带被子踢下去:“沈深,叫你别把手机放床上!!!”
沈深滚在地板上,拿着手机一看,信息是程骁南发来的:
【婚礼地点看好了?定哪了?】
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南哥害我!
此刻,沈深扶着自己受伤的腰,站在程骁南面前,怀着昨晚被踹下床的怨念,给他南哥解惑:“地点没定下来呢,一共跑了7个地儿了,每个酒店不论是室内婚礼还是草坪婚礼,季苒都有喜欢的点,也都有不喜欢的点,她说她选择困难症犯了,要好好考虑一下。”
程骁南睁开眼睛,眼下又一点不明显的淤青,像是熬夜的痕迹。
但听语调,他心情似乎十分不错:“你觉得哪个好?”
“草坪婚礼呗,北边那个湖心别墅酒店和东山旁边的小庄园看着都挺不错,帝都又不会那么多降雨,等过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办,不挺好?”
沈深腰疼,站着说嫌累,干脆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程骁南身边,顺手从程骁南耳朵上摘了一只耳机戴上,“不瞒你说,我对草坪婚礼还是挺哎?卧槽?”
从程骁南那抢耳机是沈深高中时养来的习惯了,因为程骁南歌品比较好,沈深总爱抢一只耳机过来,蹭歌听。
反正跟着他南哥听歌准没错,肯定是巨燃、节奏感巨棒的音乐。
但今天,耳机塞在沈深耳朵里,他突然就蒙了——
“天空是绵绵的糖,就算塌下了又怎样。”
“爱很easy很easyyeahyeah”
“心情很easy很easywoooo”
沈深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了眼程骁南,还以为是他南哥切错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