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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叶子走的时候还不到中午。

她开玩笑说：&ot;已经待了两夜了，都怕自己会爱上你!喂，你不会舍不得我离开吧?&ot;

我笑笑不答话。这话怎么回答都不对。我要是说舍不得她走的话，就好像是说自己爱上她了，而我们讲好不谈爱的;我要是说没什么舍不得的，又好像是说叶子没有魅力。

叶子优雅地穿上鞋，站在门口尴尬地看了我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笑了笑，道了声&ot;再见&ot;。我们离着一米，没拥抱，也没有吻，手都没有碰一下，只是尴尬地笑笑告辞。

这便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谁都不会再往前走一步。

晚上上班的路上，我坐在公共汽车里一直在想叶子，她皮肤的细腻触感还留在身上。虽然昨夜总算睡了一觉，但眼睛还肿着，依旧感到很疲劳，不过连日来却第一次有了点儿轻松的感觉。我知道这轻松感是源于做爱，叶子是一个能让人放松的女人，不像柳菲那么累人。

大巴的晃动中，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然后才意识到，一束奇怪目光正盯着我。我抬眼望去，前几排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陌生男子正回头看我，见被我发现了，他迅速地转过身去。

我心脏猛地一跳，一瞥之间我已发现，那个男人双眼红肿得厉害，眼神中充满焦虑和恐惧。

我不禁盯着他的背影看。车到下一站的时候，那个男人慌慌张张地挤下车。一下车，他立刻转回头，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再也不回避，一脸痛苦地瞪着我，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我不认识他!他真是在瞧我吗?

但隔了一天，又碰上同样的事，另一个红肿眼睛的陌生男人站在马路上看我。我四周瞧了一下，身边没有别人，他肯定是在瞧我。我正犹豫该不该走过去问他，那男人却迅速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连着几天，又有好几次这样的事。但一周后，终于没人再瞧我了。

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消肿了，整整一周都没做过那个梦了。

准是因为我红肿的眼睛，那些人才盯着我看的!但失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呢?

除非他们的失眠也是因为--梦魇!

我有点儿害怕，从此便开始留意路上的行人，每天都能发现几双红肿惊惧的眼睛!

有一天上夜班时，我禁不住问谢雨亭：&ot;最近你坐车上班时，或者上街时，有没有注意到，街上好像突然多了很多失眠的人，眼睛都肿得厉害?&ot;

谢雨亭一怔，问：&ot;像你前一阵子那样肿吗?&ot;

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我不愿意再提，只是看着谢雨亭，等她的答案。

谢雨亭想了一下，说：&ot;不知道，大巴上那些男人总是怪讨厌地盯着人家看，我从来都不敢瞧他们。&ot;

都夏天了，男人当然要留意漂亮女孩的身材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皱了皱眉头说：&ot;不知怎么了，最近我总看见许多眼睛红肿的人。&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