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多士兵已经乱糟糟地涌进了院子,看样子有一个营还多。这些人都是徒手,个个怒目横眉,衣冠不整,显然早不把他这个军长放在眼里。有几个勇敢分子还冲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乱糟糟地喊道:
&ldo;王家烈,你为什么拖欠我们的军饷?&rdo;
&ldo;王家烈,你家里有妻子老小,我们家里也有妻子老小嘛!
你大鱼大肉吃着,叫我们喝西北风吗?&rdo;
&ldo;王家烈,你说说,把钱都存到什么地方去了?&rdo;
&ldo;放在外国银行里生儿子去了!&rdo;
怒骂之中,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王家烈整个一张脸变成了一块红布。他再也忍耐不住,就敞开嗓门骂道:
&ldo;你们是哪个营的,快给我滚回去!&rdo;
他的嗓门很大,要搁平时,会把人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却失去了作用。人群中还有人叫道:
&ldo;王军长,你样子好凶哦!你把饷发给我们不就完了!&rdo;
人们又是一阵大笑。
王家烈见压不下去,厉声说:
&ldo;你们是哪个营的?营长出来!&rdo;
王家烈似乎看见后面藏着一个军官,影子一晃又不见了。
王副官见王家烈无计可施,就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ldo;是不是请郑主任代表中央说上几句?&rdo;
王家烈眼珠骨碌一转,点了点头,就立刻回身进门,来到办公室找郑不凡。郑不凡在沙发上安安稳稳仰着,大腿压着二腿,一只脚高高跷起,十分悠然自得。
王家烈躬身陪笑道:
&ldo;郑主任,请您帮个忙吧!&rdo;
&ldo;这个忙,我怎么帮呀?&rdo;郑不凡眯着眼笑着。
&ldo;您出去代表中央讲上几句,内情你是都知道的。&rdo;
郑不凡立刻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