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她使用暴力,面无表情地告诉她:“不行,就要去你的房间。”
直到跌落床里,被熟悉的香气和柔软包围,她才无力地意识到他的用意。
这里是她的房间,让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同时也会是最羞耻的地方。
房间里装有智能灯,会在人走进时自动亮起,亮堂堂,把一切照得像白昼,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额发间不知是水还是微湿的汗,他侵略感十足的眼神,还有他深邃眼眸里倒映出的那个自己。
是她,又不是她。
虞越拿手挡住眼睛,让许嘉宴把灯关上。
他带着几分恶意轻轻啃咬:“不关,不想关。”
虞越睁开眼,眼尾沾染微红,湿漉漉的,带着几分薄怒。
隐约听见他笑了一声,“姐姐这么害羞吗?可我想让你看着啊……”
虞越有些绝望,她怀疑这少爷醉得不轻,直接释放了第二人格,认识这么久,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强势,甚至是恶劣的一面。
暧昧和酒精的气息昏昏发酵,虞越自己本身也不太清醒。
她趁着最后的几分理智,妥协地服了软,凑上去温软地亲他,小声地哄:“关灯好不好?乖……”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是醉鬼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明显看到许嘉宴眼里动摇了几分,加深了这个吻,
停下来,他抬起手指擦过她唇角的水色,一开口声音便染了欲,“要我乖,那你呢,你乖不乖?”
虞越在心中暗叹一声,她现在好像也……没得选择了。
她抬起腿,膝盖有意无意地轻轻蹭过,是讨好,也是挑衅。
于是他眼眸瞬间就黯了。
最终那盏大灯还是被关上,取而代之的是床头那盏小夜灯,光线幽幽昏昏,又像是层月光般温柔的轻纱。
灯泡可能要歇工了,时不时闪一下。
就像这个夜晚,多少有些酒意之下的冲动,谁也不曾提前谋划,频频出错。
否则也不会到最后一步,才想起没有买最关键的东西。
许嘉宴声音低沉里藏着隐忍,在她面颊上亲了下:“我去买。”
虞越这一刻才辨清,他额间真的渗出一层细密的汗,薄唇紧抿,真是忍耐得极为难受了。
她在无边的紧张中,忽然感觉一丝好笑,又有些心疼。
她的男孩喝醉了,生气了,凶归凶,乖还是乖的,仍然记得分寸。
虞越说,“左边抽屉里有只粉色钱夹,里头有一只。”
没想到,她好心提醒,不知怎地竟又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