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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瑞雪，你知道吗？

你就是我的唯一。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然而一切都无法挽回。一切都太晚了。

一切都迟了……

不，不会。瑞雪，就算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还是爱你，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也依然爱着我，瑞雪，这样就够了对不对？

没有办法，瑞雪，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介意破坏别人的幸福去追求自己的欲望。

原谅我最后一次，瑞雪。

他放下笔，轻轻的吹干墨迹，从来不见愁容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担心，然而很快的就消失在平静无波下面。

&ldo;皇上……&rdo;宦官阴阴尖细的嗓音慢慢的从门口传过来。

&ldo;进来。&rdo;他说。手里的纸张被折叠成一缕，在烛台上点燃，接着化作灰烟，遗落在龙案上，飘散在冷清的空气中。

宦官无声的走到他的身边。

&ldo;找到了？&rdo;

&ldo;是，皇上。&rdo;宦官从暗兜儿里掏出两个瓷瓶，&ldo;奴才们已经给您找来了。&rdo;

他接过两只瓷瓶，拿起来仔细观察。

&ldo;这支素色的瓶子里装的是毒药，另外一支里装的是解药。只要吃了这种药，就会忘记以前自己做过所有的事情，但是如果之前吃了解药，这味药就没有效用了。&rdo;

&ldo;真的？&rdo;就好象忘川一般？

&ldo;是。所以这药就叫做&lso;缘起幻灭&rso;。&rdo;

&ldo;缘起幻灭……&rdo;他低头沉吟。辛酸可怜的名字，然而若真能自缘起都幻灭，也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挥了挥手，等宦官退下，打开解药的瓶子，倒出一粒来，自己吞下，闭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ldo;赵烨，你进来吧。&rdo;他对着窗外说。

&ldo;是。&rdo;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接着沉稳的不像十四岁的孩子开门走了进来。

&ldo;父皇。孩儿给父皇请安。&rdo;赵烨在他面前跪下。

&ldo;烨儿，过了今天，你便是这国家的帝皇了。一切事宜我都已经安排好，明天你必定能够坐上皇帝的宝座。&rdo;赵晨曦走过去扶起他，见他脸上毫无喜色，问，&ldo;不高兴吗？&rdo;

&ldo;父皇让儿臣高兴什么？&rdo;赵烨低敛着眼睛问。&ldo;父皇的痛苦儿臣是看在眼睛里的，父皇的无情，儿臣也是看在眼睛里的。&rdo;

赵晨曦冷笑了一下：&ldo;那你也知道，朕给你这个皇位，你就必须去坐。&rdo;

赵烨沉默了，过了许久才问：&ldo;父皇，在您的心目中，儿臣和皇位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吧？都是您可以使用的工具。&rdo;

赵晨曦皱起了眉头：&ldo;朕曾经说过朕的心里除去瑞雪再也容不下别人，朕只是无法爱你，说到底你也是朕的亲生骨肉，朕还不至于丧尽天良到那个地步。&rdo;

&ldo;儿臣知错了。&rdo;赵烨冷漠的声音却无法听出他知道错的地方。

赵晨曦叹息，道：&ldo;你自己结了心魔只能自己去解。朕已经是无能为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