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了一跳,追了两步,可那猫野得很,尽往树丛墙头上跑,几个眨眼就没影了,追也没法子追。
她以前针线练手多是做的香囊,匣子里留有好些个,丢一个没多重要,想想也就算了。
&ldo;是我那天不小心弄丢的,多谢。&rdo;
纪初苓正要将香囊收起,却听吴氏说着:&ldo;那天我在我院中的花园里头拾得,还觉得奇怪,没想到婉婉说是你的。我都不知二姑娘什么时候去了我那儿呢。&rdo;
纪初苓手一顿。
吴氏像是随口一说,但纪初苓方才已起了疑惑,所以在她看来,吴氏眼中的细究意味十分明显。
难怪她今日觉得吴氏有种道不清的怪异感,吴氏这是,试探?
&ldo;二姑娘的香囊为什么会丢在我院子里呢?&rdo;耳畔猝然响起上一世吴氏的声音。
她病着坐在床上,吴氏将香囊放进她手中时如此问。目光凝视,握着她手的力道有些重,可她心思不在也没觉察到如何,只怏怏地说了声不知道。
&ldo;不知道,被只野猫叼走的。许是那猫见院子里头景致好,看出了神,就把先头抢来的玩意给忘那了。&rdo;纪初苓冲吴氏抿唇玩笑道。
之后三人说着话,纪初苓感到吴氏的视线时不时会往她这边落。她没琢磨出缘由,但也猜到她今日来,不是陪李襄婉,目的却是这个香囊。
可不知这香囊在吴氏眼中有何问题,因为在纪初苓这,它确实是被猫叼走的。
李襄婉忽地拉了她一下:&ldo;对了,初苓妹妹,你知道眼下望京城里都在议论谁吗?&rdo;
&ldo;谁啊?&rdo;她顺着问了句。
&ldo;宁家刚游历回京的宁公子。&rdo;
纪初苓目光一紧,下意识就蹙起了眉头,心头泛起阵厌恶。光听旁人提起这个人,她身上都好似隐隐作痛。
&ldo;听说那宁公子长的翩翩玉树,文采卓然,还是那个大家鹤石先生的高徒……&rdo;说着她想到什么,&ldo;啊呀,我怎么忘了,安国公府宁家不是你外祖家吗,那么宁公子就是你表哥了。&rdo;
&ldo;嗯。&rdo;她淡淡应了声。
鹤石先生的弟子艺学归来,又是俊逸儒雅,像是往望京这潭深水中掷入了块石子。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宁方轶此时都风头无两。李襄婉说了好一会,才发现纪初苓好像忽然兴致奄奄的。
她以为是她身子刚好,容易疲累的关系,便不再多留,让她好好休息,与吴氏起身离去了。
两人离开后,陈嬷嬷进来收拾时,发现自家姑娘脸色沉凝得很。
&ldo;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rdo;陈嬷嬷忧心忡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