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主心情不爽,八岐大蛇却也很不好受,他为了从兵主手下逃走,也是拼了老命的,一个头颅差点被打爆了,身上也吃了兵主几次实打实的伤害,受伤不轻。他直接跑回到出云地区的老巢,才进到山洞里面,就感到了不寻常,因为他的老巢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却不是之前经常为他办事的清河敬助,而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披着一头长发的人。
这个人的出现,赫然让八岐大蛇的头颅出现了非常人性化的表情,那表情糅合了错愕敬畏等多种情绪,唯独没有喜悦。
白袍人转过身,那是一张苍白没有血色,却有非常英俊的脸,不,说是英俊并不太恰当,而是一种很文雅的感觉,看起来气质非凡,十分令人舒服。白袍人张嘴,声音也很好听:“八岐,你又去哪里调皮了?”
八岐大蛇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闭关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能闭关?”白袍人轻笑着。
八岐大蛇问道:“也就是说,你没有成功吗?”忐忑不安的语气中,竟然隐藏着一丝丝的期待,期待白袍人回答是。
白袍人扫了一眼八岐大蛇,八岐大蛇浑身如遭电击,有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动弹不得,这是白袍人给他一个提示,提示他要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八岐大蛇暗自责骂自己:自己真是愚蠢,怎么可以在他面前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
白袍人问道:“说吧,你去做什么了?”
八岐大蛇老老实实地说道:“您也知道,全世界发生了不寻常的地龙翻身事件,我出去,是猎杀地龙去了。”八岐大蛇是真的感到憋屈,今天连着遇到两个恐怖人物,他只能用“我”这样没有尊卑色彩的词语自称,要知道,之前他可是一直自称本尊的啊。
白袍人笑了:“我看你受了不小的伤,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对手了吗?那些地龙可奈何不了你吧?”能够问出这道问题,显然表明白袍人知道外面岛国附近搞事的地龙的实力都不咋的。
八岐大蛇说道:“是的,我也没有想到啊,在追逐一条地龙的时候,意外遭遇了华夏兵主,被他逮住打了一场,侥幸逃了回来。”
“华夏兵主吗?”白袍人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你可以活着回来,确实是侥幸。”在白袍人看来,华夏兵主是八岐大蛇不可抵挡的强大存在。
八岐大蛇承认自己确实不是兵主的对手,但是被白袍人这么鄙视,他还是很不爽的,为自己争辩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你就没发现,我快凝聚出第九个头颅了吗?”
白袍人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呵呵,我自然看出你准备凝聚第九个头颅,这也是你一直的追求,但是,你应该也还记得,很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化龙才是你修炼的正确方向,凝聚第九个头颅,是歪路。”
涉及到修炼方向和理念,属于可以讨论的范畴,因此八岐大蛇说道:“化龙有什么好处?你莫不是不知道,华夏姬家和龙族关系不一般,万一化龙之后被他们克制甚至控制怎么办?而且,龙族并非是地球的本土生物,化龙之外,很可能我就要被迫离开地球,去往龙族故乡了。”
“真是愚蠢!姬家只是凡人,多少年没出一个真正的强者了?有何担心害怕的?至于龙族故乡,就算化龙之后真的强迫你回去,你就回去呗,有什么舍不得的吗?难道你还想一直待在地球不成?”白袍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八岐大蛇嘟囔着说:“这是你的看法,反正我是不想化龙的,而且,从我可以凝聚第九个头颅来看,证明我选择的道路也是可行的。至于离不离开地球,你没有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一直待在地球吗?”
“我和你的修炼道路不同,阴阳师的修为不到一定境界,就算我想要离开也做不到啊。”白袍人说道。
八岐大蛇吐槽说:“少说这样的借口了,你闭关之前很多年,你的修为就可以支持你飞离地球了。”
“仅仅只是能够飞离地球而已,你又如何能够保证,飞离地球之后,在广阔的星海,我能够安全无事呢?”白袍人解释起来倒是不紧不慢。
八岐大蛇说道:“那是你谨慎罢了。”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胆小,可是因为担心会激怒白袍人,说出口的是谨慎这么一个褒义词。
白袍人说道:“不要转移话题了,闭关这么多年,没见你长其他本事,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不少啊。”
八岐大蛇愤愤说道:什么叫没长其他本事,我这第九个头颅被你无视了吗?”
“别说你第九个头颅还没有成形,就算是成形了,我依旧不看好你。九头蛇,你知道在华夏神话中是什么物种吗?”白袍人有点怜悯地说。
“华夏连九头蛇都有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八岐大蛇愣了一愣,他之所以坚持不走化龙的道路,并且最终选择凝聚第九个头颅,就是因为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没想到,九头蛇居然在华夏神话中出现过。
“很简单,因为在你出现之前,那只九头蛇就被华夏的远古人族强者给杀了。”白袍人淡淡然地说着。
八岐大蛇没来由感到一阵心寒,他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那只九头蛇是什么级别的强者?”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华夏神话中的九头蛇是一只实力不超过他的生物,这样的话,他凝聚出第九个头颅之后就应该比那只九头蛇厉害。
白袍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八岐大蛇,说道:“不是我想要打击你,我也没有见过那只九头蛇,但是,从一些资料上推测,那只九头蛇,实力在你之上,我亦没有把握可以战胜他呢。”
听了白袍人这话,八岐大蛇八个头颅,十六只眼睛都露出一丝绝望的情绪,他仍然不死心地向白袍人做着最后的求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