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见李爱国尝试失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刚才说了,这自行车的链条太紧了。”
“没事!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大力出奇迹。”
李爱国沉默片刻,甩动大长腿,跨在自行车上,左脚蹬上脚蹬子,使劲用力。
“走你。”
“咔嚓。”
丁秋楠:。。。。
李爱国:。。。。
李爱国看着那断成两截的链条,面色平静:“你这辆自行车是残次品。”
丁秋楠:。。。。。
李爱国:“飞哥自行车的质量不行,只是样子好看,我建议你不要脱离群众,下次买永久牌自行车。”
丁秋楠:。。。。。
李爱国:。。。。。
丁秋楠:。。。。。
呼……
眼见丁秋楠的肩膀开始抖动,李爱国无奈:“我带你去修车,前面不远处,就有修车摊,老板同志是东北来的,人很实在。”
“嗯呐。”
南铜锣巷拐过街角有一家修车铺。
这年代公私合营制度已经确立,修车铺也属于国有单位。
修车的老板同志收取的修理费需要上缴给街道办,然后每个月按月从街道办领取工资。
为招揽生意,修车铺门口外挂上個旧车圈,车圈内用碳粉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车”字,很是醒目。
“刘大叔,来生意了。”
李爱国掀开看不清楚颜色的棉布帘子,朝黑乎乎的屋内喊了一声,一个长条脸中年汉子拎着扳手走出来。
瞅见是李爱国,默默的点点头,蹲在自行车前忙活起来。
丁秋楠站在李爱国身旁,小声嘀咕:“爱国,这人怎么不说话,是不是。。。”
“刘师傅就这样,不爱说话,手艺却是顶尖的。”
李爱国忙打断她的话,抽出一根烟递给刘海柱。
刘海柱顺着烟,抬头看了李爱国一眼,一声不吭的接过,划着火柴点上,呼呼吸两口,手脚麻利的忙碌起来。
刘海柱是七八年前从东北那边过来的,在京城无亲无故,街道办见他有修自行车的手艺,便把自行车铺交给了他。
李父是火车司机,跑车经常不在家,前身李爱国放了学后,喜欢到修车铺里,看刘海柱修车。
李家有钱,李父好酒,家里存了不少酒,李爱国经常偷偷带酒出来,跟刘海柱两人对瓶吹。
时间久了,两人就成了忘年交的朋友。
其实也算不上“忘年”,刘海柱也仅仅二十多岁,但是长相着急,看上去跟四十多岁的人似的。
咱家爱国站在他旁边,明显要比他年轻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