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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第1页)

慕容康倚着廊柱,听到里间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老爷!老爷!”

第184章春光老2真相如何

皇帝听说了贵妃回母家的事,散了一个廷议急急赶回春和殿,小妻子挺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伫立窗前,纱帛落在了地上也未察觉,旁边的小几铺开一张宣纸,用白玉纸镇镇着,上头累累几行字,一笔一画洇开醒目的颜色,竟是血书。

抬起手臂一看,孩子娘的腕上缠着厚厚的白纱,还在冒血,他心疼如刀剜:“你怎么!”

唤小柱子宣御医来,摸出黄绸帕为她裹住,定柔目光直直望着菱花格子窗牖,眼中无情无绪,透过玻璃,似看向缥缈的地方。

皇帝观她神色淡漠,眼底隐约布着血丝,忙伸臂揽住,劝道:“你去找她们干甚啊,我就那般不晓分寸么,并非你母亲胁迫,这件事我本也在犹豫,眼下要除党派,整饬一番,风波将起,这当口决不能触了文官集团的神经,我斟酌再三,才下了旨意的。”

定柔良久未搭话,吓的皇帝以为她失魂了,不停摇晃,定柔忽然开口:“夫君,你心智超群,观人与微,事事谋算到骨子里,历来一副杀伐果断的心肠,忠奸分明,治下严谨,为何却偏偏对我家人百般纵容?只是因为我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皇帝心下悚然一惊,竟生生打了个寒噤,脚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两步。

破碎的线索拼凑的分明了,定柔凄然一笑,狠狠咬着唇,眉目沉痛地一皱,仿佛明白了什么。

皇帝僵立在原地,表情惊惧,指尖凛凛地颤:“娘子,我”

定柔垂头看地,盈盈泪水漫出眼眶,顺着下颔儿滴落,沉痛无比地:“我是你的妻子,理应与你荣辱与共,我说过要一起承受,哪怕五雷轰顶的天谴,你有何惧呢?慕容定柔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么,我即承诺了,就会做到。”

皇帝双眸灼如火烧,咽中哽了硬块:“娘子”

她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泪渍,沉声问:“我只问你,那场弥天大祸可是你有意为之?”

皇帝后脊不停冒着冷汗,脚下轻飘飘发虚,望着小妻子的背影,生平从未有过的惶恐,抬臂举誓:“赵禝对着黄天焦日说,我只是想让他们两方缠斗起来,有了伤亡,我渔翁得利,借口支援慕容府,而后将阖府众人掌握手中,挟持你爹,掌控淮南军,万万没想到竟会演变成那个样子!区区一二百人,你爹布置的兵力十倍于他们,还有长弩手,邢家的是亡命之徒,必会一番厮杀,我盘算着总不过一二个时辰,谁知他们那么容易就闯进了后宅娘子,我绝不是那般丧心病狂的你信我!”

“所以你一直在试着补偿我的家人,对吗?便是大哥二哥那样的人也任他们予取予求,一再忍让,是怕他们泄露了给我,对么?”

“我我只是想着那一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定柔抬抬手指,示意他无需再说下去。“如此,为妻便不再问,你之过便是我之过,来日,我与你一并下阿鼻。”

皇帝额角落下一行冷汗,却无法镇定下来。

定柔费力地捶捶腰:“我腿站的麻痹了,快将我抱到榻上。”

“哦!”皇帝像个紧张无措的小孩儿,手脚慌乱地将她打横,有些不敢与她直视,小心翼翼放入旁边的美人榻,扯过一方薄毯盖在身上,定柔发觉他指尖冰凉地颤,伸出一双香软滑腻的小手轻轻捧着男人的下巴,清灵灵的眸子如凝露流盼,闪烁着真挚。“夫君。”

“欸!”他大声一应,眼中余悸未消,两两相望,仍不敢置信,生怕是梦中的蜃景。

正这时小梁子来报:“陛下、娘娘,慕容国丈薨逝了!”

三日后入殓,毕竟时节渐热,不敢多日停灵,捡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大葬,定柔早早换上了新制的生麻衰衣,合掌闭目长跪在供案前,念着《度人经》,案上已供了牌位,皇帝临时回来换了致祭的暗色衣裳,准备携妻入慕容府吊唁,来了西侧殿见她这般,不由眉头浮上了愁绪。

“娘子,听我一句劝,这时候你应该去,便是以后与慕容家义绝,也不能叫人说你是不仁不孝的女儿。”

定柔长长的睫毛挂着泪雾:“别说了,那个家以后我是不会再踏入一步,我是出嫁女,自会以出嫁女的规格为父守一年的齐衰不杖期,茹素三年,逢七为他哭一哭。”

皇帝坐到了旁边的蒲团,劝的口干舌燥,定柔丝毫不为所动,皇帝无奈央求:“娘子,我求你,他毕竟是你的生身之父,并无丰屋之过,我怕你将来会愧悔。”

娘子一生渴望父慈母爱,终究没有等到。

定柔语声清冷:“落子无悔。”

那天,皇帝几乎磨破了嘴皮,她最终还是去了,下了舆车,阖府白幡幢幢,白纸灯笼一排排挂满了廊檐垂枋,摇曳着一个极大的“奠”字,哭声震天,灵堂设在了嘉熙堂,三省六部官员、豪门世族、富商巨贾倾巢而出,来致祭吊唁,大门前车马阗雍,因生前是道家中人故没有僧侣开水陆法会,请了数百道者斋醮科仪,祈福禳灾。

温氏这两日病得水米不进,葬礼全由四喜和王氏操持,毕竟是同床共席几十年的人,为他生儿育女,洗手作汤羹,一朝没了,竟觉抽筋拔骨一般,内外交困,以后的人生也变得苍白无趣,没了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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