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好?”他好像特别喜欢盯着她,她有些难为情从不敢直视,只道:“很好。”“那就好。”他似心情畅快,弯唇笑了笑,转头逗摇篮里的婴儿去了。
她迟疑不决,不知该如何开口,谁知竟瞬间被看穿,他逗着孩子也没回头,问:“怎么了?何事?”
定柔吓得心跳猛漏几拍,这个人!长了透视眼吗!
“离我那么远作甚?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他打趣道。
定柔暗暗拍拍胸口,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期期艾艾道:“你……可不可以下次有吴中郡的邸报时,帮我……捎带一封书信到穹庐山。”
他深觉受宠若惊,自相识以来,与她相处的时刻屈指可数,更妄谈有求于他,这种感觉很好!他顿时来了精神:“不用等到下次邸报,让四百里加急给你送,今夜之前就可以送出京州。”
定柔立刻摆手,两腮竟微微发烫:“不用……不必这么麻烦,不过芝麻小事而已,也不甚急,夹带在邸报里就可以。”
他唇角轻扬的笑意更浓,静静看着她脸颊上似是而非的红晕,心中颇激荡,从未想到有一天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一个这样让他着迷且欲罢不能的女子,他痴迷这个女子的一切,黑亮如云瀑的长发,淡而好看的细眉,似朦胧着雾气的双眸,可爱小巧的鼻子,俏美玲珑的樱唇,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此刻那肌肤透出的体香,“你可写好了?”
定柔转身到一旁的桌屉取出,递向他:“昨夜便写好了,劳驾了,千恩不言谢!”
皇帝接过看向信封上的落鉴,“寒山妙真观。”
“嗯”
他忽然问:“你师傅妙云师太不是仙逝了吗?”
定柔愕然:“你怎么知道?”难道他也和师傅旧相识?
“你告诉我的呀。”她竟忘了,果然不是个好记性的姑娘。
定柔更愕然:“我?我何时对你说的?”
皇帝也不想捉弄她,解密道:“你在太妃身边的时候,有一次在母后那里,你们说起你师傅,那次静诚妹妹也在。”
定柔想起来了,那次好像他半道来的,听了个半截子不想隔了两年竟还记得这么清楚,这个人的记忆力真是非比寻常,这是她第二次领教了。
“是寄给两位师姑的。”她道。
皇帝将信对折放进袖管。
“还有”她硬着头皮。
皇帝笑看她窘迫的小模样,很想一把按在怀里狠狠亲吻一顿,但努力忍住了,道:“一百件都没有问题,这世上没有朕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