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这么一灭,先是苏有贵大喊了一声:“我日,救命!救命啊!”黄石头也卖命的嚎起来。胡北康直叫彪哥,范德彪大叫刘师傅……一时间是阴风中闻鬼哭,密室中有人嚎。
却听到刘大少发一声喊:“都给我别叫了!”葛栓娃也大叫一声:“大家别慌,都还没事!”众人一下安静下来,只觉得这黑暗中还知道还有多少诡异的东西在等着自己,不由一阵心慌意乱。范德彪定下神来说:“先点起灯,点灯!打火机在谁那里?”苏有贵这才想起打火机在自己这儿,忙道:“彪哥,在我这!”说着,拿着打火机打起来,只听嚓嚓几声响,冒了几个火花,却始终没打燃。
众人心里那真是急得都快滴出血了,范德彪大声道:“你要不行,给老子来打!”恰在这时,那火机一下就打着了,一束淡黄色的火苗照到众人脸上,“哎哟”大家都长出一口气。
“呜……哇……”又是一声凄凉的哭声在背后响起。苏有贵吓得手一抖,打火机又灭了……
正当大家又急又火,又怕又气之际,苏有贵这次争了口气,一把又把打火机打燃了,不消人再说,直接就往左手上点去。刘大少正留心那怪声音,一发现点着火了,回头一看,全身顿时一炸,马上又尿了一裤子:“我-操-你个苏有贵!”他大骂一声,随即把那打火机夺了过来,这么一争抢,这打火机又灭了……
苏有贵惊得都不晓得说话了,范德彪恼火的说:“刘师傅啊,你发邪了啊?”
却见刘大少一把点着打火机,脸上铁青,说:“都来点灯!”又指着发呆的苏有贵说:“你看哈你手上拿的啥?想害死我们呀?”众人往他左手一看,都吓得腿软,他这左手上拿着根插了引线的雷管,这一下要是点着了,那还真是玩完了。胡北康当时就骂了句:“苏有贵,他他妈啥意思?”
苏有贵也是脸都吓青了,他带着哭腔说:“哎哟,我也是刚吓得慌神了……我……我……”这说话功夫,大家又把三盏煤油灯点上了,光虽然弱,可是毕竟能看着东西了。这比刚才一片黑要好多了。
刘大少提着灯,又叫上葛栓娃,范德彪,去刚才哭声传来的地方去看。他是何样耳朵,早就听出声音是从黄鹏起先躲的那个地方传出来的。也就是那飞天死白狗躺的地方。这回提着灯细看,这也没什么东西啊?葛栓娃为人仔细,用手在地上摸了一阵,突然说了句:“地上有些东西哩!”吓得范德彪就想跳起来。
刘大少过来一摸,顿时明白了,这地上有个方方正正的突起。用手这么粗略一打量,怕是有一尺见方。他有和手在边上扣了一阵,摸到一个沿子,马上说道:“这是个盖子!”
葛栓娃在那边也叫起来:“这里还有好几个!”
那胡北康三人还在心惊胆战的盯着黄鹏,苏有贵不经意向他们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立马就像坐上火堆似的跳了起来:“哎哟我操!那狗……”范德彪正在那白狗附近寻着那有没那种盖子,听着苏有贵这么一诈唬,吓得魂都没了。忙跳了开去。
却见那苏有贵指着那狗,脸青得都快的嫩黄瓜一样了:“彪哥啊,那狗……那狗……”
范德彪一下明白什么,气得肺都炸了:“个板板养的,老子们在这边担惊受怕,你在那鬼一样闲起,尽想着吃狗,你说,你还是人不?”
苏有贵深吸了口气,颤声道:“不是啊,彪哥,那狗翻了个身啊!”
刘大少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看那狗老老实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想回头骂苏有贵。苏有贵竟然走了过来:“你们看,我们先前看那狗的时候,它是向左侧到躺着的,现在却是向右边躺着的!”
范德彪脑门子上冒着汗:“苏有贵,你可记清楚了,莫要瞎说!”苏有贵大声道:“我一发现这狗就特别想吃……不是,特别注意,记得清清楚楚!”
葛栓娃对刘大少说:“这狗怕不也是和黄鹏一样,死了还乱跑吧?”
刘大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管它,先拿绳捆了再说,那个,石头,还有绳没?”
黄石头一摊手:“这真没了,带了三十米绳子,就捆了两粽子……”
刘大少一摸裤腰,说:“我这里还有一根哩……”说完把裤带子解了下来。
范德彪啧啧称赞:“不是有人说咱们就是把裤子当了卖了也要把原子弹造出来吗?今天我也豁出去了,皮带也不要了,非得把这狗捆上了!”葛栓娃苦笑了一下,说:“我裤子大,裤带不能解!”其它几个人把裤带结在一起,把那狗也捆得跟个粽子一样,这才觉得放心好多。
刘大少说:“我刚发现这里好多盖,怕是有问题,要不揭开看一下!”范德彪脸都白了:“刘师傅,我这倒想起个事,可不能揭盖子啊!”刘大少动作一滞,随口问道:“是啥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