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瞿家长辈的承诺后,季珍妮安心离开,她走后,瞿长儒一拐杖敲在了瞿瑾逸的背上。
“你这个不肖子孙,简直丢尽咱们瞿家的脸面,你实话实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是你的你就必须把人娶回来。”
瞿瑾逸从小到大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说谎。
“是我的。”
他跟季珍妮分手一个多月,虽然他心里已经没那么喜欢季珍妮了,但他也不能昧着良心给她泼脏水,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我再问你一次,人,你是娶还是不娶?”
瞿长儒再次高高举起拐杖,只要瞿瑾逸说一个“不”字,拐杖就要落在他头上。
“娶娶娶,我娶行了吧!”
他摸着自己被敲的生疼的背,心里哀怨的不行,自己的单身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再也不能当单身贵族,从此被家庭给束缚住。
第二天,瞿瑾铖委托的那位友人就到了瞿家。
瞿长儒跟杜韵芝非常热情招待了他,待他说明来意,两人还有些觉得奇怪,平常瑾铖的信都是邮过来的,还从没有托人带信的先例,再听这位先生说,他为此特意绕了远路,连饭也不肯留,要赶紧做火车回家去。
瞿长儒在书房里读信,看完后,他将老花眼镜放回桌面,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
就跟瞿瑾铖预料的那样,瞿长儒看明白了这封信,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才如遭雷击。
他这一生大风大浪都见过,本以为会有个安详的晚年,竟然又落到了流落他乡,落叶不回根的下场。
儿子不会无的放矢,他说不能回肯定就是不能回。
他将这封信的第二页纸再次细细读了一遍烧毁,只拿了第一页给妻子看。
“哎,你看瑾铖,我又不是说了湘湘什么,他就忙不急给湘湘说话,还把没消息的原因揽在了自己头上。”
难怪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不过杜韵芝只是说笑,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些。
瞿长儒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杜韵芝说完了看丈夫不搭理自己,脸色还有些苍白,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血压又升高了?”
瞿长儒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接着又说,“你明天找个媒人去季家提亲,瑾逸的婚事早些办了吧。”
杜韵芝有些奇怪他怎么这时候说这个,但她一贯听丈夫的,再说这件事早就说定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