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心有不满,可是碍着小五没法说,只好让人带着小五玩,不让他会翊坤宫。”
胤禔这才明白,怪道这段时间延禧宫也传来话,说最近东六宫不太平,叫胤禔先不要过去。“归根结底,都是索额图那事搅合的。”
“她们也不想想,别说大臣,就是铁帽子,汗阿玛该训斥、惩罚不也一样办了么?”胤禔无奈道:“就好像,索额图没了,我舅舅能一手遮天似的。汗阿玛会因为这种事踩我一脚?啧。”
“我又不是靠着我舅舅做的大阿哥,更没有靠着他做过什么吧?”胤禔道:“叫他们这么一说,好像我们舅甥合在一块干什么坏事似的!”
“诶,你这么一说,真挺吓人的。”季兰就道:“你想过没有,万一汗阿玛也这么想,那要怎么办?”
胤禔愣住了,他光顾着想索额图和太子,就没想到,他自己和明珠舅舅,被人说嘴,那也是有嫌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旗人口语叫奶奶。
男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外人眼里也不是那么纯洁无瑕,他得和明珠扯开关系。
毕竟,皇帝舅舅这种工作嘛,合适的死在合适时间,或者干脆低调的显不出来的舅舅才是好舅舅。
第37章自己发现的就是香
看胤禔迟迟不说话,仿佛没想明白,季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是汗阿玛怎么想,是别人怎么想,再说你和明相这个关系,瓜田李下,就算汗阿玛不想,你也得避讳一二。这是为你自己好!”
“你是怎么想到避讳的?”胤禔像看奇葩一样看着季兰,她从哪悟出来的。
季兰叹口气:“恭王府那边每次入宫对我提也不提,偶尔还是太后说,我生母挺好的,又生了个弟弟什么的。赶上年节,五叔、五婶入宫,对你也好、对二妹妹,甚至太子都挺正常,偏偏刻意略过我。”
“一次两次这样,三次四次还这样,我又不傻。”季兰叹道:“想想不就想明白了么。所以我才提醒你,在旁人眼里,索额图被汗阿玛赶走,明珠却留在朝中。宫中又有议论,时间久了传到汗阿玛耳朵里,你可怎么自处?”
“咱俩一起长大,我入宫第一个看见的弟弟就是你,咱们拉着手到处跑的情分。”季兰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先帝时候公主们的例,再过两年,我就要嫁出去了,到时候想提醒你也没机会。”
“……我知道了,哪怕我要和舅舅扯开关系,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办。”胤禔道:“只是你的事情,不要紧的。汗阿玛不会把你那么早嫁出去,再说万一你能留在京城呢?”
季兰一笑,胤禔也不再多说,俩人看着胤祺在马上招呼哥哥姐姐过去。
阿拉木在康熙离开京城的第二天回到了京师,将资料整理好,先发了一份给远在五台山的康熙,然后阿拉木照旧入宫来了头所。
“你不用这么勤奋吧!”胤禔都惊了,“回京才几天啊,不用回家吗?说起来,学士你成婚了没有?难道不要在家和妻儿说说话吗?”
这够啰嗦,不过也是真关心,阿拉木笑道:“我没媳妇,有孩子,一儿一女。都是我阿玛额娘帮着带,还有丫鬟小厮,他们好着呢。”
胤禔也是后来才知道,阿拉木的媳妇是产后病,生下女儿之后一直病着,拖了两年终于撑不下去了。临终前,女人哭着对阿拉木说:“日后你再娶,把孩子们送到额娘那里,别叫人作践了他们。”
阿拉木倒也干脆,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问媳妇:“咱们夫妻几年,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吧?”
他媳妇点头,阿拉木直接道:“那你就放心罢,我不会再娶,咱们孩子,谁也作践不了!”
阿拉木和康熙年纪相仿,他媳妇去了也有三年了,他就一直单着,并且在遥远的未来继续单着。
回到现在,既然阿拉木觉得没问题,那胤禔更没问题,他就听阿拉木说起了北行心得:阿拉木一直来到了雅克萨城的边上,甚至远远的看见了俄人。
“火枪,炮之类如何强于我们,倒是未能得见。”阿拉木最后道:“只是他们的筑城法似乎与我们不同,我看那堡垒,要比我们筑城的城墙厚多了,也紧凑多了。”
西方城堡和中国的城池的确不同,而且从单独军事堡垒的实用主义来说,西方那种紧凑的堡垒也适合防守。这么说,如果攻打雅克萨,除了要对付哥萨克之外,城堡也是个问题。
“你说,你说汗阿玛会让我跟着将军们去打雅克萨吗?”胤禔突然问道。
正在喝茶的阿拉木一口茶水喷出来:“咳咳,阿哥你说什么!打仗。我看阿哥还是甭想了,皇上不会让阿哥去的,再过个六、七年许是可以,现在肯定不成。”
“我也知道,就、就是想试试看,万一他答应了呢。”胤禔一脸郁郁,“我是真想看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能看见八旗和哥萨克打……”
阿拉木:“……就算打,也得岛内郑氏被铲除之后,还得看看蒙古那边情况如何。要不然,你要是实在想去,阿哥去和皇上讨个情?万一皇上答应了呢。”
胤禔就这么一失足,听了阿拉木的话,等康熙回来叫儿子们查问功课的时候,就听胤禔用包含感情的语调请求道:“汗阿玛,儿子能去宁古塔将军那里,看看他们怎么打仗的吗?”
康熙很想摔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