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冽一直和官方那边的几位领导人见面,他出来就带了一位专门开车的司机兼保镖,遇上要出面的事没人能顶他,他这一忙,就在外头赶了几场酒宴,虽然没人能逼他喝酒,碍于场合需求,他多多少少也喝了几杯,大家都把他放财神爷供着敬酒,他总不能全场冷着一副表情扫兴。
酒尽宴散,守在门外的司机要去扶人,宋冽抬手挡开,司机安分的退下,出去拉开车门,请老板坐好。
车凌晨三点才开进莲花村,村里养狗的门户不少,专程用去看门的,车驶进谢家小院时,狗就叫了一路。
宋冽放轻动静进屋,院子漆黑静谧,他暂时没进谢夕泽的房间,从行李箱取出换洗的衣服,打了些冷水在院子里慢慢洗了一遍,等酒精的气息随着清凉的水汽挥散开,他套了条宽松的亚麻裤,才轻轻推开房门,踩着夜色,熟悉地走到谢夕泽床前,安静地注视着人,在黑暗中描摹男孩的轮廓。
宋冽生活自律,酒色能不沾就不沾,今晚喝了好几杯,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这时候难免有几分松懈。
宋冽弯下腰想抱抱蜷起半边身子睡觉的男孩,还没碰到人,就听男孩发出软哑的声音,像夜色下的一片花瓣,飘飘悠悠地落进他的心底。
谢夕泽看着他,“你要干嘛。”
宋冽说:“把你吵醒了?”
谢夕泽冷笑,刚睡醒的他笑起来软绵绵的,想着要嘲笑宋冽,笑出声了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静了一会儿,嗓子的状态恢复了,才不客气地说:“你大半夜站在床头,像鬼一样吓唬谁。”
谢夕泽的确是被吓醒的,懵懵懂懂的意识到床头有人,还以为家里进了贼,直到嗅到宋冽身上带有的气息,才定了心神。
他嘲弄宋冽,“忙到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人家床头,宋先生,你可真能的。”
宋冽摸了摸他的头顶,“睡吧,我出去了。”
谢夕泽拍开他的手,“开灯,我出去上个厕所。”
宋冽拉开灯,谢夕泽马上看清楚男人光裸着大半个结实的身体。
要说宋冽,平日里穿着比较正经,身材高大,却不会给人大块头蛮横的感觉,他显得绅士成熟,风度稳重,可一旦脱去衣服,里面那身材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人常年忙于工作,不知道怎么练出那身肌肉,腹下整整八块,很有型,看着健康而有力量,是个男人都想拥有这样健康又不失阳刚美的身材,更别提宋冽还有一部分混血血统,体格天生就带了优势,假如是女孩子,一定很想倚靠这样的伟岸,被这样的男人保护。
谢夕泽酸溜溜地想着,绕过宋冽出去上厕所,他洗干净手回房,宋冽还没离开,靠在他床边坐着翻书,好像专门等他回房一样。
“你怎么该不出去,我要睡觉了。”
宋冽放下书,黑沉沉的眼没从他身上移开半分,他问:“小泽,我昨天说的话,你有考虑过吗?”
昨天说了什么话,谢夕泽光是想想就烦,心口不听话的乱跳,他绕着房间走两圈,腿一抬,气愤地把拖鞋踢掉,走到宋冽眼前横眉瞪眼的看着他,“你真那么想睡我?!”
“你以前照顾我,什么都给我买,为莲花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跟我上/床?”
谢夕泽故意把话说得难听,不光是宋冽听得直皱眉头,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