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叫他。
陈墨回过头,经过的车灯一瞬照亮楚怜的脸,却见她忽的凑了上来,手勾住他脖子要朝着他的唇吻下去。
他一怔。
楚怜没亲下去,却是起了身,在他之上,按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唇就离了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刚刚那一秒你在想什么?”她低声问。
他说:“想你亲下来。”
“可是我这人不玩一夜情。”
“巧了,我也不玩。”
楚怜笑了。
陈墨摁住她的后脑勺,抬头亲了上去。
成年人的世界,冲动总是来得比情感要更加快速、炽烈。
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奋不顾身,即使是赤脚狂奔几里,在风中呼喊,或是沿着一条街大喊。
崩乱只在一瞬间。
繁华的城犹如最好的乌托邦,这里是都市,是人间天堂,有着纵横交错的高架,也有着矗立的高楼大厦。
到了深夜,城市变得比白日都还要喧嚣,五彩斑斓的色彩点亮天空。
可是,这些只是虚伪表象。
城市墙角之下,是隐藏在深墙沟壑之下的黑暗。
悄然沿生,杂乱丛生。
城市一角破落的筒子楼,住着以往的一些老居民。
城市的繁华不属于这里,灯泡光亮是昏黄的,墙角的纸皮是脱落的,脱了灰的台阶一层层往上,紧接着转弯。
陈墨牵着楚怜的手,沿着不属于楚怜的这种破落的楼梯往上时,还有原住民往下走。
是个大爷,瞧见陈墨了,于是操着一口地道方言和他打招呼:“阿陈回了啊?”
陈墨笑着颔首做个回应。
紧接着对方又看看他身后那伶俐的女人。
人心想:真是个漂亮的女娃子。
楚怜的手很凉,记忆里就没怎么跟人牵过手,偶尔就是给裴厌递烟,指尖会和他的碰到,或是时不时被裴厌拉到身边,唤一声阿怜。
裴厌的手很冷。
他们都是两个冰冷的人,温暖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