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春已经不满于遮掩在冬的背后,悄悄的吐露着生命的活力,这就好像现在的低调是为了以后的张扬一般。
赵云一路之上痛苦极了,因为临行之时赵风再三告诫他不要破坏了这身行头,故而脸都洗不得,只好心中感叹:还好这不是夏天,兄长作此要求,必有深意。
“大王,前面就是泰山了,”名叫孙狗子的蒙山响马道。
赵云手搭凉棚,注目观瞧,这泰山巍峨,雄奇,沉浑,峻秀,集雄、奇、险、秀、幽、奥为一体,令人叹为观止。
“兄长曾诗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如今尚在山外,就已如此,看來这泰山端的是不同凡响啊,”说罢,赵云突然感到一阵奇怪,自幼与兄长生活在一起,可以说除了其首次远去幽州自己未曾相随之外,其余时日可谓形影不离,可是他却比自己知道的多多了……费解……费解。
一行人刚刚进山,就听见一阵锣声,紧接着数百山贼自山道两边有条不紊的循序而出,先是弓箭手射住阵脚,紧接着便是刀盾手立于弓箭手身前,再接着是长枪兵步步逼近,这一系列动作看的赵云点头不止:看來单从带兵來讲,这藏霸确有一手,怪不得曹操肯下如此血本。
“尔等何人,,此乃我泰山军境地,擅入者死,我家将军有令,令我等不得欺压百姓,现今乃特殊时刻,若是百姓请绕道而行,”这泰山贼一小头目口齿伶俐,注视着赵云等人的一举一动。
赵云听罢此言对藏霸的好感再生几分,一个懂得不仗势欺压百姓的将领,怎会是恶人,于是一摆手,令手下众人皆停下脚步,自己则跳下马來,向前两步一拱手道:“我等奉我家大王之命,自蒙山而來,特为泰山的兄弟们送粮、送装备來了,大家伙同在青州讨饭吃,现今大敌当前,人不亲,山亲,山不亲,水亲,水不亲,道义还亲啊,,,”
泰山贼一听对方乃是从蒙山而來,不由得注目观瞧对面这些人,只见这蒙山响马一个个挺胸叠肚,精神焕发,看样子日子过的很不错嘛,而且赵云这套自赵风处学來的套交情的江湖话顿时博得了他们的好感。
那泰山贼小头目道:“此话当真,你们皆自蒙山而來,來给我们送粮,送装备,就这几辆破车,”
赵云呵呵一笑道:“句句属实,还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小的赵二感激不尽,”
“好类,那你们就在此处先歇歇脚,我这就去禀报我们大当家,”
这山贼小头目一溜小跑,川山涧,过小溪,脚力甚快,不一会儿便來到了泰山之巅,玉皇顶,藏霸正在此处与孙观、尹礼闲谈。
“报~~~诸位大王,山脚下來了几百人马,为首一人说其名叫赵二,自蒙山二來,说是來给咱们送粮,送装备來了,不知大王见是不见,”
藏霸还未开口,尹礼道:“噢,竟然有这等事,近些日子蒙山的那帮兔崽子很是得意啊,怎么今天跑到咱们这里抱大腿來了,”
孙观看着藏霸道:“宣高,你说见还是不见,”
“大哥,三弟,依某之见还是见上一见,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有道是家有千口,主是一人,藏霸说完,孙观便扭过脸去对那小头目道:“请他上來,”
那小头目听罢,躬身退去,一溜烟的跑下山來。
“这位兄弟,我们大王有请,其余的兄弟请这边走,这些车辆皆换我们的兄弟押运,不知可否,”
赵云点头道:“当然可以,”言罢赵云又扭头对身后的蒙山响马道,“尔等不得在这泰山之中任意行走,不得与泰山的弟兄发生冲突,违令者,杀无赦,”
“明白,”
赵云跟在那泰山小头目后面,只觉得他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心中称奇,不由开口道:“这位兄弟,泰山的兄弟们在这山里都能跟你一般,行走如飞嘛,”
那汉子腼腆一笑道:“俺自幼就住在这山里,大部分兄弟虽沒我这脚头,但也差不了多少,而有些兄弟比我还快呢,”
赵云打量着这汉子,一脸的质朴,虽有些彪悍匪气,但也可看出不是那种油腔滑调的奸佞小人,赵子龙由衷赞叹道:“难怪泰山军在这泰山之中如鱼得水,只这速度便是其他任何军队望尘莫及的,”
二人越走越快,越來越高,赵云情不自禁的收住了脚步,四下张望,泰山东可望黄海,西襟河水,前瞻孔孟故里,背依泉城临淄,以拔地通天之势雄峙于青州,此时夕阳西下,又适逢阴雨刚过,天高气爽,仰望西天,朵朵残云如峰似峦,一道道金光穿云破雾,直泻人间,在夕阳在映照下,云峰之上均镶嵌着一层金灿烂的亮边,时而闪烁着奇珍异宝殿的光辉,那五颜六色的云朵,巧夺天工,奇异莫测。
“真美啊,”短短三个字脱口而出,虽简短,却满满是对这五岳之尊的仰慕之情,那汉子被赵云的说一个愣怔,顺着赵云的目光仔细观看,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见赵云立足不前,也只得陪着,呆呆的挠着头,不出一言。
良久后,赵云自震撼之中回过神來,对旁边的泰山头目道:“兄弟见笑了,咱们快些走吧,”
那汉子点了点头,自管头前引路。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赵云來到了这泰山之巅,玉皇顶。
藏霸、孙观、尹礼起身相迎,藏霸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某藏霸是也,”“某孙观,”“某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