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不了还听!&rdo;裴雪颂握着拳头,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在夏刻面前比划了一下。
两个人又重新转了回去,夏刻长舒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跟他旁边的人吐槽。
&ldo;这么凶,以后肯定嫁不出去!&rdo;
话刚说完,裴雪颂忽然一下子又转过身来。
夏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日历上没说今天是他的忌日啊!
难不成他真的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夏刻僵硬地盯着裴雪颂,一动都不敢动,然后就听见她有那么一点关心地问:&ldo;竹同学,你感冒好点儿了吗?&rdo;
夏刻可算是松了口气,幸好没听到。
于是故作轻松地开始帮他不善言辞的同桌抢答:&ldo;好多了好多了。&rdo;
&ldo;真的?&rdo;
竹聿名看着问话的人,眼神清清冷冷的,和窗外的温度很像。
夏刻:&ldo;真的真的。&rdo;
裴雪颂瞪向夏刻:&ldo;我问他呢,有你什么事儿?&rdo;
夏刻小心翼翼地拿捏着裴雪颂这位姐的七寸,语气有那么一丝循循善诱的味道。
&ldo;你看,人家这大病初愈,你得让人好好养着是吧?少说点儿话对嗓子好。&rdo;
裴雪颂对他的最后一句话颇有异议:&ldo;是吗?&rdo;
&ldo;是的是的,没错没错。&rdo;
裴雪颂下课被柏清允拉着去了医务室一趟。
虽然说她们这个医务室药品就那么几样,医生也就那点儿水平,但有总比没有好,敷一下也是好的。
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柏清允的原话如此。
柏清允对校医室的医生凶了一番,又被凶了回来,浑身都冒着&ldo;老娘手痒想揍人&rdo;的气焰。
倒是当事人难得的气定神闲,笑着打趣道:&ldo;我都没叫唤,你搁那儿嗷嗷叫个啥?&rdo;
柏清允看着那两腿的伤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更别说真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反正她这辈子是没挨过这么重的打,练跆拳道跟人对打的时候,伤都没裴雪颂的这个触目惊心。
亏她还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ldo;我就觉得这医生有点儿缺心眼,手一下轻一下重的,一点儿都不专业!&rdo;
&ldo;你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重手的吗?&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从你开始怼他之后,他就把气全撒我腿上了。&rdo;
柏清允伸着舌头:&ldo;啊哦,不好意思。&rdo;
裴雪颂:&ldo;&rdo;
&ldo;对不起,我下次一定等他看完再怼哎,雪颂你看,那是那姓竹的吗?&rdo;
柏清允正在连廊中间,刚好能看见高一楼梯口的公告栏处,竹聿名和一个妹子一高一矮地站在那儿,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