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医生,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云海,我保证他能骑着火箭过去保护你。“祁宏调侃着说。众兄弟一把冷汗捏在手,心说,祁宏终于要发飙了!“祁律师真有意思,放心吧,我估计应该不会再有事发生了。“据说,在某年某月的某日祁宏曾经说过,阮少清这个人生活在和所有恶意无缘的空间里。维尔没把祁宏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开了句玩笑,还跟着打哈哈说:“以后不会有人敢动少清了。““说的也是。不过阮医生啊,我送你一句话。”“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特别是家贼。”阮少清有点云里雾里的,愣是没明白祁宏的话是什么意思。临上车前纳闷的看了宗云海一眼,对方的笑脸有点抽搐。车开走了,祁宏看了看被自己调侃到不自在的宗云海,心里总算是解点气了。朝房子里走的时候,自家这位老大突然抱过来,照着他的脸蛋吧唧就是一口!“还是大老婆有气度,你先回去,我有事出去。”不等祁宏在一众看傻眼的弟兄面前炸毛,他溜之大吉了。真是有来无往非礼也啊。离开了家的维尔带着他那四大金刚直奔了齐天帮。齐天帮的电器营销公司里,魏恒满脑袋黑线的看着宗云海,别扭了好半天才问了句:“你还真把祁宏上了?”“不行?”“不是说不行,你跟那个医生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少清啊,候补的。不行?”“行行行,只要你不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就行。老爷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这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你玩玩女人也就罢了,现在连男人都上手了,老爷子还不气疯了?”“没事。我和晶晶已经达成协议了,这事她不管,老爷子那边也不会说什么。我来可不是跟你谈这事的,你安排过去查老爷子的人有什么消息没有?”魏恒一个眼神弄走了两个兄弟,维尔也让跟着他的人退出了办公室。关上门以后,魏恒才说:“我不是要过问你跟谁上床了,是我从老爷子那边听来的消息有问题,这才多问了你几句。”“什么问题?”魏恒搓了搓手,咬紧的牙齿让两个腮骨突起,显得他那张方正的脸有些可怕。他似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面前的宗云海,一声豁出去的叹息过后,才说:“老爷子在调查祁宏。”“这不奇怪。还有吗?”“你知道老爷子手下有一个茶馆吗?就是专门用来摆和头酒的那个。”“知道。”“我的人这几天都查过了其他地方,唯独茶馆进不去,好像突然之间戒备森严了。我这边还得要想想办法。”维尔知道蟠龙组的那个茶馆,表面上其貌不扬,光顾那里的都是黑道开山老祖一辈的人,都说那些人不再插手道上的事了,但是一旦发生什么紧急情况,这些个老家伙们不可能默不作声。而以前的宗云海始终没有对赵群表示任何的不满,想来也是有些介怀他和那些老家伙们的关系吧?魏恒不能做的太露骨,所以安排过去调查的人也不可能竭尽全力,因此,还是需要他亲自出马。“那好吧,我们在等等。你也不要给兄弟施加压力,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老爷子那边有问题,真要是闹出什么撕破脸的事,反而不妥了。”“我的妈呀,你总算有点以前的样子了。”魏恒非常感慨的说。哼,维尔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心说,你齐天帮和赵群的蟠龙组是生意伙伴,对你来说是赵群的蟠龙组重要,还是宗云海的三义会重要,大家心知肚明。赵群不干净,你魏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谈话才刚结束,大门就被推开,三个人架着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进来,把那人扔在了魏恒的脚下。“大哥,这小子要反水,把咱们的客户资料偷了。”维尔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再看看一脸阴沉的魏恒,只听魏恒说道:“我亏待你了,还是齐天帮亏待你了?”地上的男人挣扎着抬起头,哭喊着说:“大哥,饶了我吧,我,我老婆要生了,我需要钱啊。”“我给你的钱不够养老婆孩子?”“不,不是,大哥,我,我不,不适合在道上混,这都五六年了还是个小弟。大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回。”这是一个迷途知返的人,但是,他会有好下场吗?维尔不知道什么原因,丝毫不同情这个哭的要死的男人。魏恒没有问他什么,起了身上了楼走进了一个房间,不一会就提着一个塑胶袋出来。众人看着魏恒,看着他把满满一塑胶袋的钱都扔在了男人的身边,说:“这些钱足够你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大哥?”男人不懂,维尔也不懂,难道说魏恒竟然会有这样的善心吗?“这些钱算是你在齐天帮几年的卖命前。”说完,魏恒又坐了下来,对身边的几个保镖吩咐说:“把他关进冷冻库里,明天的这时候他要是还活着,就当齐天帮没有过这个人。去吧。”冷冻库里关24小时?那还能活命吗?维尔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再次认识到了黑道上那杀人不见血的狠戾。对,他不应该对魏恒这种人报以希望,他们都是黑道上一手遮天的人物,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或者几个人送命,而自己,现在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没有回避表面上依旧冷漠的宗云海,在那个哭喊着“饶命”的男人被拖走以后,魏恒又说话了。“跟他买消息的人查到了吗?”“是地头会的人。”魏恒略沉默了一会,随后说:“让喜子准备一下,三天之内我要看见地头会老大的人头。”“是。”手下人出去办事,魏恒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对坐在一旁的宗云海开始发牢骚:“我自问对手下兄弟不错,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就连房子我都给他们。就是这样还会有人想反水。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帮派也要找机会咬上一口,你我这样的人,总有被手下不满的时候。所以啊,能对他们好一点的时候,我尽量做个好大哥。”维尔虽然不同情那个人,但是,他也很想使劲全力给魏恒一拳。然而,事实上,对魏恒的话他只能表示赞同,甚至堕入同他一样的黑暗之中。“杀一儆百是自古的名训,这事你也得让那些兔崽子们好好记住,有个榜样放在眼前,做什么事都该认真想想。另外,你做了地头会的老大,地头会那点油水咱俩五五分账。”“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见钱眼开了?”“我也不容易啊,将来可是要养活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仨老婆,我能不多赚点吗。”“行,看在你这么能干的份上,咱俩五五分账。我真纳闷,祁宏竟然愿意跟着你做小。”“他才是大的。我走了,有什么消息通知我。”魏恒没有起身相送,想来他们自幼一起长大,那样做反而生疏了。等着宗云海离开以后,魏恒这才想起来忘了问他关于和镇联帮的事。离开齐天帮以后,接到了赵晶晶的电话,说是她父亲要找宗云海吃饭,叙叙家常。正愁找不到好的借口接近赵群,维尔自然爽快的答应。只是,他留了个心眼,没带祁宏一起去,无形中更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当晚,出席的人还有三义会和蟠龙组的一些长老,席间,他们眼中的宗云海没什么特别奇怪的表现,只是问到与镇联帮之间的恩怨时,他的态度让所有人万分惊讶。“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鲁重盯上我三义会罩着的人,挑战书都摔在我脸上了,我能放过吗?至于他那三分之一的生意被我吞了的事,也是给他点小小的教训而已。他那点生意能有多少赚头?”身为三义会长老之一的南叔飞快的瞄了一眼宗云海,这样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以为,宗云海一定会说:“没杀了鲁重踏平镇联帮已经很仁慈了”这种话。因为他是祁宏又是一番推杯换盏,赵群喝了酒多少有点上头,见到宗云海站起身为自己倒酒,也没有怎样,在别人眼中这是未来女婿对他的孝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真是老太爷的风范。“云海啊。”一杯酒只饮下半杯,赵群趁着的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开口:“昨天晚上鲁重那小子就找我了,要我给他评评理。按理说,那个医生也算是你的恩人,做咱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个‘义’字,你要关照一下也是对的。”“老爷子,我那点小事还要你费心,过意不去。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言下之意要堵住赵群的嘴,至于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