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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作出决定的这一天，我打算将邱至诚约在我家饭店，因为他这一整天都在开庭，我等他开完庭，我们吃完饭，然后再和他说分手的事情。

一整天下来，我都没有打通他的电话，我想，他大概是因为开庭，手机呈关机状态，因此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于是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写：&ldo;我在我家饭店等你，晚上七点，不见不散。&rdo;

我早早就去了饭店，也点了一两个招牌菜，然而我要等的人，却一直都没有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等待一个人的时间这样长久，却竟然没有一点发火的迹象。

终于等到了十二点，饭店开始进入打烊，服务员走过来问我：&ldo;客人，东西不好吃吗？你一口未动。&rdo;

我无言以对，只好告诉他：&ldo;我要等的人没有来，我没有什么胃口。&rdo;

&ldo;那要不要帮你打包？&rdo;服务员问。

&ldo;不用了，&rdo;我说，&ldo;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打包回去也没有人吃，放在这里也许还可以喂养活禽。&rdo;

服务员看着我，不再说话，我到前台去结了账，失神落魄地从饭店里面走出来。

我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存在预感这种东西，这一天，我却感觉到，邱至诚也许知道我会对他说什么话，以至于他才这样躲着我，不想跟我见面。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今天约他见面说分手的事情会显得多余吗？还是说我回到上海，从此与他断了联系，用哪种方式对他来说更不残忍一点呢？

我不明白，从一开始我就不明白，带着这样的困惑，我从我家饭店出来后，就一直在路上不停地走着，出租车在我的旁边飞驰而过，有不少司机干脆停下来问我要不要搭车，我完全没有理会他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了多长的距离，等我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小洁宠物店的门前。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我很意外小洁的宠物店竟然还灯火辉煌，我不由得加快脚步走进去，这时我听到小洁的声音：&ldo;对不起，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rdo;

&ldo;早就应该打烊了，&rdo;我说，&ldo;我只是进来看看，你们怎么还没关门。&rdo;

&ldo;邹律师？&rdo;小洁从拐角处显现出身型。

&ldo;是我，&rdo;我说，&ldo;平常你们宠物店都不会到这个点才关门吧？&rdo;

&ldo;这是哪儿的话，&rdo;小洁慢慢地走过来，在我不远处停下来，问我，&ldo;刚刚你没有和邱律师在一起吗？&rdo;

&ldo;邱律师？&rdo;我很奇怪地问，&ldo;你看到他了吗？&rdo;实际上，我找了他一整天。

&ldo;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来的呢，&rdo;小洁说，&ldo;他前脚刚走，你现在就来，难道你们吵架了吗？&rdo;

我摇摇头，我倒真的挺想和他吵一架的，好过这种他现在避开我不见的方式，如果那时他骂我背信弃义，骂我始乱终弃，又或是其他莫须有的罪名，我都宁愿接受，可现在呢？

小洁看着我不发话，走过来，安慰我说：&ldo;你不要难过，邱律师刚刚的心情也不好，他把他的狗都给拿走了。&rdo;

&ldo;他的狗？&rdo;我望着属于邱至诚的狗的狗屋，里面空荡荡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