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夏天不妨碍我心冷。”
听到沈锦旬阴阳怪气地别扭着,他暗暗说了句“真奇怪”。
碰巧今天中午刚进账上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他查了下这三样东西大概的价格,给自己留下来两千块,剩下的全部转给了沈锦旬。
沈锦旬说:“这个月是不是没有买手机的钱了?”
“可以凑合用。”
他希望云枝赶紧换,省得平时回条消息要卡半天,能让自己从心花怒放等到蔫巴巴的。
然而云枝不乐意,说他和这部杂牌机相处太久,已经处出了感情。
实际上就是勤俭节约,对自己抠门。
出去的时候沈锦旬没有留神,后背撞到了门板。
虽然收着力气,不是很严重,但他蹙起了眉头没能舒展。
似乎很疼,可闷着没说出声。
一次两次的,云枝起了疑心,要他脱衣服看看。
他不乐意,并调侃道:“你怎么这么热情奔放啊?”
“才没有,你不要和我讲废话,动作快一点。”云枝不上当。
看沈锦旬敷衍了事,转头就要回房休息,他紧跟在后面,看对方的着装比较宽松,眼疾手快地掀起衣服。
起初云枝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不是错觉以后,愣愣地停了下来。
沈锦旬伸手要把衣服拉下来,抱怨道:“就你这样的,我评价为色胚也不过分。”
云枝阻止了他的遮掩,指尖小心地摸了摸伤痕边缘。
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褪去红肿,淤青也稍微好了些。虽然不再青青紫紫,但颜色整体变得很深。
原先伤得很重的地方是这样,有淤血的缘故,现在大多有些发黑。
即便不伤在自己身上,照样能借此瞬间感觉到疼痛。
感觉到云枝的沉默,沈锦旬道:“有点丑。”
他语气很弱,带着点做错事般的患得患失。
好像在怕云枝对这些痕迹嫌弃厌恶,以及担心云枝再度陷入自责。
云枝说:“之前说不用再涂药膏,是不是怕被我看到?”
“每天睡觉之前我会对着镜子涂好的,没什么关系。”沈锦旬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打趣,“脖子扭得有点酸而已。”
撂下衣服,云枝叹了一口气。
去包里拿了药膏,他示意沈锦旬赶紧去洗澡,然后自己要帮忙上药。
沈锦旬拒绝配合,然而拒绝无效,被云枝押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