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怎么回的?哦,他说了好。当然最后是反悔了,她的反应如此美,他又怎么忍得住。
沈鹤之的喉结颤了颤,哑着嗓子说好,手却在她的长发上摸了摸,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欢听后眼睛都睁圆了,用手肘用力地往后顶了顶,“青天白日的,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
“自然是想你。”
见秦欢红的耳垂似要滴血,沈鹤之才不逗她,又与她四手联弹了两曲,正是意犹未尽时,屋外传来了同福的声音。
沈鹤之下意识的皱了皱,他公私分明,不喜欢在这等时间听到有事,刚要说先放着,秦欢就扯了扯他的衣袖。
“若不是急事,同福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你,还是去看看吧。”
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事情处理起来麻烦,恐怕又要耽搁半日。尤其是秦欢还如此善解人意,更让他觉得内疚,明明答应了要好好陪她几日,若是去了,岂不是又失信于她。
思来想去,在起身时把还坐着的秦欢,一并拉了起来,“我陪夫人抚了琴,夫人是不是该陪我批折子?”
秦欢的心里当然没表面那么高兴,但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是正事才会让他先去忙,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等待。
她已经很好的安抚了自己,没想到耳边就响起了沈鹤之的话,微愣了下,止不住的弯了眼,“好,我陪着你。”
就这般,两人一道出现在了书房,秦欢不懂这些国事,就接过了同福煮茶的活。
他坐在里屋看折子,她就坐在外间煮茶沏茶,偶尔抬头时目光相触,便会有不必言说的默契,在两人间流转。
秦欢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确实等沈鹤之处理完手里的折子,天色都暗下来了,秦欢泡完茶我一直陪着他。
他也丝毫不避讳秦欢,遇上需要斟酌的,还会递给秦欢看两眼。
起先她还有些犹豫,毕竟不是普通的文书,但沈鹤之对她信任,她才跟着看了两眼。
沈鹤之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是他发现秦欢的想法与普通闺阁女子不同。或许这与她爱读书,曾在外走动也有关系,她的眼界更开阔,想法不受礼数所束缚。
即便是一些听着不着边的想法,都能给沈鹤之带来新的启发。
等到天色暗下来,他才处理完手里的东西,秦欢已经歪在炕上睡着了,但也只是浅眠的状态,他刚想将人抱起,秦欢就醒了。
这几日两人都是走哪黏到哪儿,她很习惯性的伸手要他抱,脸上满是依赖。
“鹤之,什么时辰了?”
看得沈鹤之口干舌燥,想到之前弹琴时两人说的话,将她打横抱起,清掉了书桌上的书册,让她坐在上面。
秦欢刚醒来,睡眼惺忪的,攀着他的肩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唔,你怎么又来。”
“饿了。”
“那我们去用膳呀,嘶,疼,你咬我作什么。”
秦欢后知后觉,确实是用膳,只是用的不是同一个膳。
她不是头次坐在书案上,之前着了梦魇醒来时,周燕珊就在门外,她也是被沈鹤之抱到桌案上亲,但那会还有身份约束着两人。
可如今成亲了,再没人能管住他,秦欢走神的空隙,就被沈鹤之惩罚似的咬了下唇瓣,被他引着收回了思绪。
两人的身影落在屏风上,她被迫仰着头,像是扑火的飞蛾,感受不到灼伤和炙热。
屋外的枝叶随着风剧烈晃动,秦欢的眼前亮光闪过,双手攀着他的肩膀,最后泄出了几声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