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徒教授说道:“拉沙瓦,我知道一个绝密的所在,就把他送到那里去吧。”他将嘴附到了拉沙瓦的耳边,用当地语言窃窃私语起来。他们这次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只看到拉沙瓦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我的大脑也在高速地旋转。看着拉沙瓦手中的柯尔特2000自动手枪,我本来就没有逃脱的绝对自信。再加上我的小腿被小波咬伤,更是雪上加霜。看来就让他们把我关到所谓的那个绝密所在吧,我相信总会比这里更容易逃脱。
我在一把柯尔特2000自动手枪的胁迫下,与拉沙瓦、司徒教授,再加上那个叫小波的男孩,一起挤进了一辆越野吉普车中。还好,这辆吉普车还算得上宽敞,加之我的手铐也被我弄松开了一格,所以我并没有觉得特别的难受。
他们要将我送到不知名的地方,从现在上了车起,我就得考虑如何逃脱。于是我睁大了眼睛望向窗外,想要知道这车究竟是沿着什么方向前进的。
司徒教授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从驾驶台的下面取出了一张黑色的布,命令拉沙瓦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只好顺从的让他们蒙住了我的眼睛。毕竟在敌众我寡的时候,做无谓的反抗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带身的伤害。
我将身体陷在了柔软的座椅中,看似懒洋洋地坐在哪里,其实不然。
我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集中起自己的精力,开始注意身体的惯性。当身体向左倒的时候,我就知道车是在向右边转弯。当身体向右倒的时候,车就是在向左边转弯。我还仔细地留意每次惯性发生改变之间经过的时间以及窗外风声掠过时夹杂着的琐碎声响。
作为一个长期习武,坚持不怠的人,我的感觉细胞极为灵敏,记忆力也好过常人。我敢肯定,只我细心留意,一定可以把去的路线,记得清楚无误。
越野车的速度越开越快,一定是驶到了郊外,我甚至听到了窗外的鸟鸣声,还有那森林富含负离子的空气的清香气味。
他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我细细数着自己的脉搏,以我习武的体格,我每分钟的心跳是70下,不会多也不会少,即使是在剧烈运动的时候,也会保持这样的速率。我只要数着自己的心跳数目,就可以知道究竟在这郊外坐了多久的车。
不过在途中,我曾经被一阵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打断了半分钟。在那半分钟里,我被这声音扰乱了记忆。但是这没关系,只要我知道大致的位置就行了。
在经过了一小时三十九分钟又二十八秒后,车缓缓停了下来。
戴着的黑布被一只粗暴的手一把扯开,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明亮的阳光,赶紧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透过指缝,我的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车窗外是一片静谧的树林,在树林后有一堵约莫五米高的白色围墙,墙上插着横七竖八的玻璃渣子,还有密密麻麻的电线。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生植物,上面点缀着或白或黄的花朵
在围墙的中间,是一面黄铜大门,门上吊着一块牌匾,写着当地语言与英文。
我一看到上面的英文字,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自胸中油然而生。
“坎苏市精神疾病治疗中心”。
他们竟将我送到精神病医院来了。
第二章医院惊魂第二节白费心机
在柯尔特2000的威胁下,我无可奈何地下了车。
司徒教授一个电话之后,黄铜大门应声而开。两个身穿土黄色制服的警卫走了出来。
眼看我就要被抓进这可怕的精神病医院,我连忙大声叫了起来:“快放了我!我不是精神病!”
一个高一点的警卫笑着对另一个稍嫌矮小的警卫说道:“看吧,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精神病。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那个矮小的警卫看上去,显然是才来这里工作,不住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
我有点生气,大声对这个矮小的警卫叫道:“那你说,你是不是神经病?”
“不是!我当然不是!”矮小警卫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嘿嘿一笑,说:“不错,每个到这里来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神经病,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矮小警卫这才知道中了我的套,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司徒教授冷笑了一声,低声对我说道:“别闹了,你再闹也是逃不出去的!这里的院长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经给他说了,你是个妄想症患者,他会把你关进单人房中。只要我查清真相就会放你出来。你就安心呆在里面吧,少耍什么花样。”
既然有柯尔特自动手枪抵着我的腰,好象就算我说不同意也是不会被接受的。于是我只有老老实实地铐着手铐跟着这两个警卫走进了白色高墙中的坎苏纸精神治疗中心。
黄铜大门里是一个很宽敞的草坪,修剪得非常平整,在草坪后是一幢灰仆仆的四层建筑,四四方方,毫无个性。每层楼的每个窗户都装上了钢筋网栏。我倒并不惧怕被关进这样的牢房,说实话,以我苏幕遮的本事,自然有办法逃出这里的禁锢。但不管怎么说,被关进精神病院都是一件让人不快且没面子的事。如果以后被我那帮狐朋狗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黄铜大门紧紧地关上了,我仔细观察着高墙内的每一处设施。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摆脱禁锢,但是已经需要为将来的逃脱做好必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