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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但是，是你先和我接触。在那个酒吧，是你主动来找我的。&rdo;

&ldo;是的。我发现你在周围探头探脑的时候，就想知道你的深浅。后来，我想，为什么不把你拉进来呢?你是我的内线，阿尔伯特，是我最好的内线，这一点甚至连你本人也没有想到吧。于是，我故意丢了些面包屑，让你一路跟过来。我们已经从塞莱斯坦&iddot;莱内那里得到很多信息了。我觉得，你迟早会发现他就是那个泄密的家伙。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循着这条线索找到卡特这里来。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影响到整个计划。后来，我发现你确实会搅了我们的好事，于是，乘着你还没有造成危害之前就把你抓了起来。退一步说吧，我觉得你也许还能派上用场。&rdo;

韦斯弯下腰来，拿起那张报纸，举到赖安眼前。赖安眯缝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报纸。

韦斯站直了身子。&ldo;好吧，我读给你听。&rdo;他吸了一口气，读了起来。&ldo;&lso;致不离不弃的追随者，一‐我顺便说一下，那就是我们‐‐&lso;我不同意你们的条件。但是，我可以把你们索要的那个数量的三分之一交给你们中的最后一人，只要那个人能提供相应的证据。&rso;&rdo;

韦斯从报纸上方看着赖安。&ldo;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do;

&ldo;不知道。&rdo;赖安说。

&ldo;这说明奥托&iddot;斯科尔兹内上校整个人非常聪明，但是，也许他的聪明劲儿还不够。他半遮半掩地说，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把其他人干掉，并提供相关的证据，他就会支付50万美元。&rdo;

赖安把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韦斯拍了拍赖安的膝盖，让他注意听。&ldo;但是，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我们早己经详细商量过了，我们绝不窝里斗。&rdo;

赖安忍不住笑了，但是，随之而来的疼痛又让他龇牙咧嘴。&ldo;你真的觉得你可以信任这些人吗?&rdo;

&ldo;这和信任没有任何关系。这事你只要按照逻辑来思考，就能想清楚了。这么说吧，假设我杀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拎上他们的脑袋去找斯科尔兹内，你觉得他会兑现他的承诺吗?还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我觉得应该是后者。所以，我们不会那么傻，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团结起来，不离不弃。只要我们不内讧，就能打败他。如果哪一个人独自去找斯科尔兹内，肯定会被干掉。你同意我的说法吗?&rdo;

&ldo;太疯狂了，你们这些人都疯了。&rdo;

&ldo;也许是吧。但是，如果我循规蹈矩、三思而后行，那我现在还在布鲁克林打理我父亲留下的杂货店呢，肯定不会挺身而出，为了以色列而战。&rdo;

&ldo;你不是在为以色列而战，你这是为了贪婪而战。&rdo;

&ldo;就这一点而言，让我们还是先搁置争议吧。我们手头还有比这更紧急的问题要处理呢。&rdo;

赖安等着他的下文。

&ldo;难道你不想问我是什么问题?&rdo;

&ldo;我才不关心呢。&rdo;、赖安说。

韦斯向他靠了过来。&ldo;好吧，你真的应该关心这个问题。你听着，这个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处理阿尔伯特。赖安中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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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安知道韦斯打的什么主意。韦斯希望他有所反应，希望他愤怒地破口大骂，或者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当然，&rdo;韦斯说，&ldo;漂亮的做法是杀了你，把你的尸体扔到斯科尔兹内的家门口，让他知道，和我们讨价还价没有好下场。&rdo;

华利斯咧嘴笑了，卡特和格雷斯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赖安。

&ldo;那你们还在等什么?&rdo;赖安问。

&ldo;嗯，那是我们以前的计划。&rdo;韦斯说。

卡特从窗台上跳了下来。&ldo;现在还是这个计划。&rdo;

韦斯举起一只手，让他住嘴。&ldo;现在我觉得不那么肯定了。&rdo;

&ldo;别扯淡了!&rdo;卡特走到韦斯身边。&ldo;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给他头上来上一枪，往他口袋里放张纸条。天哪，我们为这事商量了一遍又一遍，都商量了两天了!&rdo;

赖安注视着卡特被愤怒烧红了的脸，而韦斯的脸上则风平浪静。他们当中谁是发号施令的那个?

&ldo;我们再商量一下吧。&rdo;韦斯说。他的声音平稳，甚至有些冷峻，像一潭死水。

卡特的手插到了屁股后面的口袋里。&ldo;不，我们已经商量得够多的了。动手吧，华利斯。&rdo;

华利斯快速行动起来，他举起枪，一边瞄准赖安的胸口，一边走了过来。

接着，韦斯的动作是如此迅猛，以至于赖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华利斯走过来的时候，韦斯本来是坐在那里的。他的手上拿着报纸，放在大腿上，但他突然就站起来了，赖安的眼睛只看到那张报纸朝地上滑去。赖安的脑中隐约还有个印象：韦斯一只手抓住了华利斯举着手枪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了华利斯手上的枪。等到赖安抬头看时，韦斯已经用那把枪顶在了这个罗德尼西亚人的额头上了。

卡特惊愕地后退了一步。格雷斯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卡特朝他摆摆手，阻止了他。

韦斯开口说话了，语调柔和而优雅，因为用了力气，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抖。&ldo;我说，我们再商量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