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百口莫辩了。
她可以当着戴盼夏的面大言不惭说那些话,但在家里,这是她绝对不敢触碰的雷区。
“云边?”云笑白没得到回应,继续叫道。
云边大气也没敢喘,本能之下她把嘴给牢牢闭了起来,柔软潮湿的唇瓣像果冻,滑过他掌心。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门外,哪里注意到少年的身形因为她不经意的举动而有明显的僵硬,手也改成了虚拢,尽量减少与她的嘴唇接触,只若有若无地贴在一起。
云笑白仍旧得不到回应,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无一人。
“在厕所吗?”云笑白奇怪道,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下门,“云边,你在里面吗?”
卫生间里静到能听到冷气风扇里气流流动的微弱声音。
云边甚至怕母亲会突然开门进来,也不知道边赢锁门没有。
“太太,阿赢在里面。”李妈的声音从书房方向传来。
李妈还真没走!
刚才她要是发声了,现在怕是已经凉透了。
“难不成又去顶楼弄她那几盆多肉了。”云笑白嘟囔。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是顶好的消音利器,但因为俩人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就连云笑白离开的脚步声都能清楚辨认。
云边微微动了一下嘴唇,痒意再度在边赢掌心作祟。
他触电似的挪开了手,这一次,他不再跟她兜圈子,直言:“周影店里有监控。”
云边刻意留意过,喜滋滋奶茶店外面应该是没有监控的,而且学校也证实了那里是监控死角,可边赢太笃定了,听那意思,是掌握了什么确切的证据,已然将她定罪。
难道周影装了个隐蔽的监控,可能是针孔摄像头什么的?
可她装针孔摄像头图什么呢?
“还不肯说实话?”
云边撇开眼去:“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她还是倾向于边赢在套话。
在边赢眼中,这是另一幅景象,女孩子那种典型的【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坚决不肯承认错误,并且反过头来跟对方生气,却又不肯承认自己在赌气】的蛮不讲理。
他盯着她倔强的侧脸,直到她的眼泪掉下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没有别人。
留下一句“出来吧”,他头也不回,径直回了房间。
群聊(3)多了一百多条未读消息。
哈巴一时间有点幻灭,但人总倾向于给喜欢的人找借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忍心看到云边难堪。
傍晚在奶茶店里,边赢拷贝走了那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