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其他伤口也差不多,就是脸上那道伤痕,最开始还没感觉到,清理干净了才发现下巴上剌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医生道:“你这其实缝两针最好,但这脸上容易留疤。”
听到要缝针,还可能会留疤,她一下红了眼眶,“那不缝针行吗?”
“不缝针也可以,就是平常得多注意点,每天换一次药。”
医生给她消毒上药后找了块纱布和胶带帮她将脸上伤口贴上。
她松一口气。
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还莫名有点想笑。
拇指大的伤口,包扎得还挺夸张。
医生将药都拿给他们,指着药交代道:“这个是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这个红花油,你回去看看身上还有哪些伤,涂不到的地方让你男朋友帮你涂。”
这一句男朋友把颜籁和林鹤梦都说愣了,不知道什么缘故,颜籁没有澄清,林鹤梦蹲在她膝边看着她的伤口,也没有说话。
拿着药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院时,林鹤梦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他伸出的手臂又几度收回,见她实在走得艰难,林鹤梦还是俯下了身。
“哥哥背你好不好?”
她摇头,“你能背我一阵儿,也不可能一直背着我走。”
“谁说不能?”林鹤梦强硬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蹲下身道,“上来。”
颜籁和他僵持了一会儿,在他的执拗下还是趴上他的背。
“鹤哥。”
“嗯?”
她侧了侧头,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低声说:“我想外公了。”
“爷爷要是看到你摔成这样,要心疼的。”他道。
颜籁更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带着一点点私心,她的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脖颈处。
林鹤梦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满满……”
“嗯?”
“不,不要……”他结巴了一下,“不要亲我。”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说穿,颜籁顿时红了脸,强词夺理地辩解:“我是觉得看起来挺白,想咬一口。”
他郑重其事,“也不能咬。”
颜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当即就真一口咬了上去,细细的牙齿磨吮着他雪白细腻的皮肤,直到听到他疼得嘶气,她松开了牙。
一道清晰的牙印留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再深一点都铱驊能见血了。
林鹤梦没吭声,只是从微颤的手臂和急促的呼吸听得出他疼得紧了。
她终于心虚起来,伸出手轻轻地给他揉了揉,小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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